他人高馬大本就長得兇悍,怒瞪著眼發火的模樣更是跟煞神有的一拼。
何家其他男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摩拳擦掌神色一個比一個兇悍。
一個煞神還沒那么唬人,一群煞神的威力可謂雷霆萬鈞。
向家被唬到沒人敢再語,一時間,屋里安靜到落針可聞。
默了片刻,何金鳳微仰著下巴,神色倨傲的開了口。
“我和文禮已經領了結婚證,辦了酒席。我在他們父女身上花了大把的票子,不是你們向家人說不認就能不認的。”
“文禮和暖暖都已經是我們何家的人了,我們這次回村的目的是認親、認家門,順帶將兩人的戶籍遷走,不是來跟你們商量婚事的。”
作為村里的大隊長,向老頭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能耐人。
心里雖有些怵人高馬大的何家兄弟,但不至于被嚇到失了理智。
他語氣強硬道:“老三是我們老向家的人,我們不認,他和你們何家的婚事就不可能作數。我再重申一遍,我們向家的兒子死都不可能給人倒插門。”
“爸!我和金鳳已經、”
“住口!”向老頭怒聲打斷向文禮想要分辯的話,“你想要給人倒插門吃軟飯,除非從我和你媽的尸身上踏過去。不然,就給老子死了這條心。”
“他么的,真把我們老何家的爺們當死人瞧了!”何老五騰地一下從凳子上坐起身,捏著拳頭要動手。
何金鳳拉住他,“五哥別急,先容我跟老爺子掰扯掰扯。”
安撫住何老五,何金鳳轉頭看向向老頭,“我們何家不缺兒子,我何金鳳也不缺兒子,也不是非要招贅文禮。可招贅和嫁到你們向家就是兩碼事兒了,你們老向家不能什么都不出,白得一媳婦吧?”
“我在城里有正式工作,有廠里分配的住房,房子就不用你們向家準備了。可擺酒席、婚后的家用,三轉一響,這些都不能少了。畢竟我們何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閨女出嫁不能被人瞧不起。”
向家人能攔向文禮給人倒插門,卻不能冠冕堂皇的攔著他再娶妻,畢竟沒有哪家的父母希望自家離了婚的兒子后半輩子打光棍。
可何金鳳提出的嫁娶方式,對向家而還不如讓向文禮倒插門呢!
向文禮婚后要跟著女方去城里,看不見摸不著的,與入贅出去沒什么區別,且入贅根本不用男方出彩禮。
“你們何家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我們向家出彩禮娶媳婦,媳婦婚后不在家伺候公婆料理家務,還回城里去。這新媳婦娶了跟沒娶一樣,我們老向家圖啥?圖錢多沒處花嗎?”向文生出嘲諷道。
“呵!”何金鳳嗤笑著反問,“那依你們向家人的意思,我要是嫁給文禮,就必須放棄城里的正式工作,來鄉下伺候公婆和你們向家的一家老小?”
城市戶口和正式工作對土里刨食的鄉下人來說,比抱著金飯碗吃飯都香。
向家人臉皮再厚,也說不出讓何金鳳放棄城里的工作隨向文禮到鄉下過日子的話。
“我可沒說讓你放棄工作,就是覺得你跟我三弟不合適。”向文生嗡聲辯解。
又是‘砰’的一聲響,何老五怒拍桌子,“不合適?婚結了,人也睡了,現在才說不合適,難不成你們老向家想要自家兒子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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