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解釋太多,向文禮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孟五看向何金鳳,不解詢問,“你怎么知道賬本藏在院里的石榴樹下?”
“當然是你偷藏時,被人瞧見了唄!”何金鳳沒敢說是自已瞧見的,怕時間對不上無法圓謊。
前世時,賬本是錢魁落網后,公安在院里石榴樹下挖出來的證據,自家院子發生的事,她想不知道都難。
當年被挖出來的賬本已經快爛透了,只剩一堆和土融為一體的碎紙屑。
孟五又問,“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會遭遇不測?”
何金鳳嘖了一聲,“說來離奇的很,我前幾日做了個夢,夢到你被人推到河里淹死了,老爺子受不住打擊也跟著你去了。今天中午瞧見你出門,我心頭莫名慌了一下,眼皮也跳個不停,當時想攔著你出門來著,沒攔住。”
“到了天黑見你還沒回來,我越想越覺得不放心,便拿鐵鍬去石榴樹下挖了賬本出來。看過上頭記錄的內容,我更加確認自已的夢是預兆夢,便拉著文禮來六合巷尋你了。”
孟五長嘆了一聲,“不管如何,我這條命是何嫂子和向大哥救回來的,救命之恩,今后定竭力相報。”
何金鳳擺手打斷他,“甭說這些虛話,我們不圖你的恩報,你能活著,老爺子能有個依靠,大家都好好的就成了。”
孟五點頭答應下來,“好,我聽嫂子的,一定好好活著。”
聽見巷子口有了動靜,向文禮拉上何金鳳,小聲交代了孟五一句,“保重自已。”說罷快速朝不遠處的小巷子跑去。
兩人離開沒多大會兒,便衣公安便趕到了事發地,先是查看了孟五和兩個倒地不起的混混,由孟五指引,迅速闖入了錢老實家搜捕。
何金鳳和向文禮躲在不遠處的巷子里,等錢魁一行人被帶走,孟五和兩個混混被送上救護車,才打道往家走。
回到家已是半夜十二點,何金鳳躺床上翻來覆去一整夜,熬到凌晨才小瞇了一會兒。
行事前,向文禮給她分析過,近兩年上頭正整頓黑惡團伙,錢魁滿身官司,只要人和賬本落入公安手中,錢家兄弟基本沒了翻身的可能。
孟五只是錢魁手下的小嘍啰,還差點死在錢魁手中,有檢舉錢魁的功勞在,就算被判刑,也判不了多久,關上一年半載也就出來了。
錢魁不知道他們插手了此事,孟五為保住檢舉錢魁的功勞,也不會供出他們,他們被牽連進去的可能性不大。
即便被牽連,他們也是為民除害,事后最多受點批評教育,不會有什么實質性的大損失。
哪怕向文禮將所有利弊關系都分析清楚了,何金鳳還是無法安心,一直等到公安來小院取過證,也沒找他們的麻煩,才徹底放下心來。
對于昨天發生的事兒,向暖猜出些端倪,不過她沒有主動問詢緣由。
如今她還是個心思單純的大孩子,有些事大人既想瞞著她,就有瞞著的道理,她沒必要事事都插一腳。
向暖前世是個身體有疾的普通人,一遭穿書還是個沒有任何外掛的普通人。
她覺得,普通人就該有普通人的覺悟,該管的管,不該管的不管,過活的輕省通透些比上趕著掐尖逞強要好的多。
心里的石頭落下,何金鳳傍晚下班時買了一只殺好的老母雞,說要給父女兩人燉雞湯喝。
每天吃好的喝好的,進城才幾天的功夫,向暖覺得自已已經圓潤了一圈,將來有成為小胖妞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