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沈家小子是個有分寸的主兒,不會對小暖做啥出格的事兒。”向文禮輕嘆一聲,又說,“凡事得多做一重打算。”
何金鳳不明白,“啥意思?難不成你想把閨女從虎口邊撈出來后,再送進狼崽子嘴里?”
向文禮沒否認,“狼崽子要是個靠譜的,也沒啥不好。”
眼下雖沒證據能證明宋漢庭帶有前生記憶,可萬一呢!萬一人對向暖勢在必得,很有必要為其找一個強勁對手。
沈昭臨的祖父還沒從任上正式退下來,父親也是上校級別的軍官,沈家在華國的影響力不比宋家小。
不管什么年代,權柄都是最好用的利器,向暖要是有了沈家做依傍,宋漢庭勢必會有所顧忌。
何金鳳琢磨了小片刻,大致明白了向文禮的用意,猶豫著說道:“咱們之前百般防備沈家小子,現今用得上人家了,就立馬換了副嘴臉,是不是不大道德呀?”
“不道德就不道德吧!小暖今后的幸福更重要。”向文禮說罷又嘆了一聲。
要是能有別的好辦法,他也不想做違背良心的勾當,更不想早早把閨女的終身大事許出去。
何金鳳還是覺得不妥,“姓宋的要是沒前生記憶,咱們輕易就能把兩人拆開了。用不著把暖暖早早許給沈家小子,畢竟閨女年歲還小,以后的選擇多著呢!”
向文禮眼中泛起冷光,“宋漢庭是個很執著固執的人,即便沒有前生記憶,他也不會輕易放棄小暖的。我已經栽過一次跟頭,不敢再拿小暖去賭。”
何金鳳也忍不住嘆氣,“我還有個疑問,照你所說,宋漢庭上輩子除了對暖暖控制占有欲強了些,并沒做過啥傷天害理的勾當,反而曾因舍身救人落下了殘疾,可你卻很防備他,好像篤定了他會使手段。”
默了小片刻,向文禮才悠悠開口,“我當初被指認強奸罪名,所謂的鐵證并不是尋不到破綻。可當時根本沒有律師愿意接手案子,即便有人接了,也是以各種由頭反悔推脫掉。”
何金鳳神色驚詫,“難不成有人刻意在背后施壓,故意不想讓你翻案?不對,你的罪名也是被人下套誣陷的,直至暖暖嫁到宋家后,你才得以洗脫臟污……”
“也就是說,很大可能是宋家和宋漢庭在背后搞你,他們的真正目的沖的是暖暖。”
向文禮苦笑著搖頭,“不知道,那件事面上是向家人所為,查不出他們背后的人。我也曾試探過宋漢庭,直到他身死都毫無所獲。”
何金鳳驚詫到說不出話來。
向文禮被冤枉入獄,向暖被迫嫁入宋家,整件事端的受益者是老向家和宋漢庭。
向家人秉性再貪婪也只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鄉戶,單憑向家人,沒能耐給向文禮成功下套。
她要是向文禮,也很難不去懷疑忌憚宋漢庭,畢竟宋漢庭是整個事件中除了向家人外唯一的受益者。
向暖并不知沈昭臨帶將軍登門的事兒驚動了向文禮和何金鳳,有了狗子的陪伴,她暫時將煩心事兒拋到了腦后。
翌日,一家人吃過早飯,向暖見兩個小剛要出門上學去,開口叫住他們,“你倆等等我,咱們一起走。”
林小剛嘴里塞滿的包子還沒咽下去,含糊不清詢問,“二姐今天不騎摩托車嗎?”
兩個小剛轉學到了京大附中,上學和向暖同路,小哥倆跑得快,每天都是結伴步行上下學。
兩人塊頭大,摩托車載三個人太擠,向暖正想說今天不騎摩托車了,沈昭臨帶著一兜剛出鍋的麻醬燒餅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