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姓宋的跟我們一樣,對吧?”何金鳳顫著聲音跟向文禮確認。
回應她的是一聲長嘆。
“我的天老爺呀!他老人家到底是要鬧哪出?重生這檔子事還帶買一送二的不成。”何金鳳狠搓了一把自已的臉,“不能慌,絕對不能慌,咱們得理智面對。”
“對,必須理智,一慌就全完了。眼下一切都是咱們的猜測,姓宋的也可能是因為某種機遇才跟上輩子不一樣了,人不一定是重活一世。”
“事情沒確定之前,咱們不能先亂了陣腳自已嚇自已,興許只是咱們多想了,暖暖和姓宋的能遇上純屬孽緣作祟,兩人一拆就能散。”
說著,何金鳳一把抓住向文禮的手臂,“老向同志,你必須支棱起來。就算姓宋的有上輩子的記憶,憑你的能耐也能斗贏他,有咱們護著,小暖不會被他傷害到的。”
“呵!”向文禮苦笑出聲,“遇上宋漢庭,和宋漢庭發生糾葛,小暖已經注定要被傷害。完全避免已不可能,只有輕和重之分。”
何金鳳不明白,“為啥呀?他們小年輕還沒正式開始交往,沒有建立多深厚的感情,暖暖咋就注定要被傷害了呢?”
“我這個人最不信邪,等暖暖晚上回家,我就找由頭讓她跟姓宋的斷了。暖暖跟我最親,指定聽我的勸,她越早抽身出來,越能降低被傷害到的風險。”
向文禮卻說,“小暖沒有前生記憶,她什么都不知道,你用什么由頭攔著她追愛?”
“這事兒不用你管,我有自已的法子。”何金鳳打定主意。
向暖之前對她的預示夢深信不疑,她以預示夢規勸,人肯定會重新考慮和宋延的關系。
“即便你不用勸,小暖和宋漢庭也成不了事兒。”向文禮倚靠回沙發上,話語里透著濃重的無力。
何金鳳被繞糊涂了,“暖暖前世跟姓宋的做了半輩子的夫妻,這怎么又成不了了?”
“宋家人看不上小暖。”向文禮道出事實。
何金鳳還是不明白,“前世的宋家也看不上暖暖,暖暖不還是嫁進了宋家嗎?”
“小暖嫁宋漢庭,舍棄自尊進宋家,是因為我。”向文禮的面頰肌肉顫動,整個身心幾乎被無力和愧疚吞噬。
前世,他因于美蘭的無情背叛心灰意冷,沒了活下去的心力,任由向暖被于美蘭帶走了。
直到向暖偷偷跑來找他,哭著說想要跟他生活在一起,不論他是否身有殘缺,還是貧賤富貴,他都是她的爸爸,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
得知了女兒的牽掛,他慢慢振作起來,努力生活,想盡一切辦法把日子過好,只為有朝一日能把女兒從秦家接回到身邊。
為了能賺到錢,他忙到腳不沾地,且越來越忙,前些年除了一些經濟給予,他根本顧及不到寄人籬下的向暖。
隨著他的荷包越來越鼓,向暖也從天真爛漫的小女孩長成了大姑娘,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歲,他正式跟于美蘭提出了要回女兒。
于美蘭咬死不同意,罵他是癡心妄想,還揚已經給向暖安排了最體面的婚事,他想要向暖今后能過的好,就該離得遠遠的,別在打擾她們母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