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臭狗屎揍痛快了再說,事后的事兒事后再說,沒暴露最好,要是暴露了,他頂上。
自家人干了昧良心的缺德事,臭狗屎被教訓是應該的,張家就算知道是他下的手,也不敢把他怎么樣。
幾人躲在胡同墻角的暗影處,待張東升拐彎兒進了胡同,沈昭臨和許偉強同時上前,沈昭臨拽停自行車,許偉強一把拽住張東升的后脖頸,動作利落將其從車上拉了下來。
哥倆自小一起干壞事,配合起來相當默契,為防止鬧得動靜太大,沈昭臨將自行車輕放到地上,而許偉強得手的同時,已經手動封上了張東升的嘴。
張東升根本沒來得及張口喊,也沒看見人臉,就被強行拖到了墻角,緊接著腦袋被滿是灰塵的布袋子蒙上,拳頭和鞋底子如雨點子般朝身上砸了下來。
嘴巴被堵著,張東升痛到身體扭曲,眼淚鼻涕橫飛,也只能發出低沉的‘嗚嗚’聲,想求饒都辦不到。
約摸著打得差不多了,沈昭臨攔住不停揮舞拳頭的許偉強,打暗號示意他開溜。
許偉強對著張東升啐了一口,又在其肚子上狠踹了一腳,才跟著沈昭臨幾人往胡同的另一個出口走。
夜深人靜,一行人沒遇上行人,順利撤離了事發地,在胡同里七繞八繞,最后來到停自行車的大劇院車棚。
沈昭臨邊推車邊交代,“今兒天太晚,哥幾個先各回各家,改天我做東請大家吃飯,地方隨你們挑。”
打發走幾個發小,許偉強沒好氣抱怨,“都是從小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哥們兒,比新兄弟還親,辦這么點事兒還請吃飯!臨哥才當了幾個月的高材生,就擺上譜跟我們不親了。”
沈昭臨在他腦袋上擼了一把,“擺你個頭的譜,有的吃喝還矯情上了。趕緊騎上車回家,這鬼天氣能凍死個人。”
許偉強嘿嘿笑,“這才是我認識的沈昭臨,別總文嗖嗖的假客氣。”
許偉強爺奶是京大的教職工,也住京大家屬院,與沈昭臨同路,夜里道上沒啥人,兩輛自行車一路并行往前騎。
快到家時,許偉強將盤算了一路的事兒問出口,“臨哥,錄像廳的開業時間,咱們要不要推到年后?”
沈昭臨瞥了他一眼,“怕了?”
許偉強嘖了聲,“我才沒怕,這不是擔心臭狗屎給咱們使絆子嘛!畢竟投了不少錢進去,萬一被臭狗屎搞砸就虧大發了。”
沈昭臨不在意笑笑,“沒事兒,錄像廳照常開業,年前工人學生放假,咱們得趁人流量大先掙一筆。實在不成,這段時間先把開門營業的事兒交給虎子幾個,你先別露頭。張東升不是他爹,憑他的能耐查不到你頭上。”
聽沈昭臨這么一分析,許偉強懸著的心放下大半。
他自小便沒臨哥聰明主意多,聽臨哥的準沒錯。
翌日是周末,向暖以為沈昭臨會帶著將軍過來帽兒胡同,結果等了一天都沒等到人和狗上門,且晚上沈昭臨也沒把將軍送過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