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不僅相貌不相像,性格也是天差地別,丁點不像親母女。
向暖就著肉和菜將一碗被壓到瓷實的米飯吃干凈,又喝了半碗鯽魚湯填肚縫,吃飽喝足正式進入今天的主題。
她從口袋里掏出首飾盒,起身遞到于美蘭面前。
瞧了眼印有金店名字的首飾盒,于美蘭滿臉莫名,“你、這是什么意思?”
向暖在位置上坐好,皮笑肉不笑的解釋,“這玩意兒是你的好朋友、的兒子擱我這兒的,我尋思咱們母女之間的感情也不算深厚,我沒道理收你朋友兒子的禮物,所以得麻煩你原封不動把東西送還給你朋友的兒子。”
于美蘭眼睛閃了閃,試圖裝糊涂,“什么好朋友的兒子?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裝,向暖也裝,“媽不知道嗎?有位叫張東升的男同志,聲稱是你好朋友的兒子,經常打著你的旗號來學校找我,還托不知情的同學送我貴重物品。”
“我瞧著人歲數不小了,搞不好已經成家有了家室,我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學生,可不敢收人家已婚男同志的貴重禮物。”
“禮物不好收,我又不了解張東升是哪家哪戶的人,想把禮物還回去都摸不到去處,只能麻煩媽、把東西還給你好朋友的兒子。”
于美蘭繼續裝傻,“原來是東升呀!東升是市工商局張局的兒子,我和東升的媽媽有些交情,他確實算是我好朋友的兒子。你和他是什么時候認識的?他為什么要去學校找你,還巴巴給你送禮物?”
向暖嘖了聲,“這話得問媽呀!我在學校上課上好好的,莫名被大齡男同志纏上,大齡男同志打得還是我親媽的名號。”
“人要不是打我親媽的名號,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人要拉皮條,存心霍霍京大的女大學生。”
于美蘭急聲反駁,“什么拉皮條,你這孩子怎么能說話嘴巴沒把門,瞎胡說八道呢?”
向暖坐直身體,“我可沒胡說八道,大齡男青年一個勁兒的糾纏女學生。作為受害者,我不該多想嗎?”
“嘶~,媽還沒告訴我,那個張東升有沒有成婚生子,一把年歲了為啥要糾纏女大學生?要知道,我可還沒滿十八周歲呢!我要真計較起來,他的行為能算作耍流氓、”
聽她竟扯上了道德層面,于美蘭忙打斷,“什么耍流氓,不許胡亂攀扯人,人家東升沒老婆。至于人家對你個毛丫頭片子有沒有想法,回頭我問問。”
向暖被逗笑了,“不用問,你直接告訴張東升,我對大齡男青年沒興趣,讓他歇了糾纏我的心思。順便告知他,我向暖不是能忍讓愿意將就的性子。”
“對于違背我意愿強迫我的人,我會豁出所有斗爭到底。主打我不痛快,就讓所有人都跟著我一起不痛快……算計我的人、絕無可能稱心如意。”
最后一句話,是說給于美蘭聽的,于美蘭想通過她跟高門結親,別說目的達不成,就算達成,她也不會讓于美蘭有稱心日子可過。
于美蘭并非蠢人,自然聽出了向暖話里對她的警告。
她原本打算讓向暖攀上宋家,奈何宋家小子連秦嘉慧都瞧不上,更不可能瞧上出身背景普通的向暖。
與其費盡心思攀一門不可能的親,倒不如抓住眼前能抓住的,張東升自身雖沒多大能耐,但勝在家世背景夠硬,配給向暖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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