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升本人沒多大建樹,在鴻運來大酒樓任財務科長,奈何張家卻是軍政世家,張東升的爺爺退下來前是上將級別,父親前些年轉業進了市工商局,現任工商局局長一職。
得知張東升的身家背景,向暖氣到想罵娘。
向文禮是做生意的,于美蘭把工商局局長的兒子推給她,等于給他們家頭上壓了座不可撼動的高山。
這還不是最可氣的,張東升并非她以為的大齡男青年,而是死了老婆有孩子傍身的已婚男,且張東升老婆的死跟張東升還有脫不開的關系。
張東升在老婆孕期跟酒樓的臨時工不清不楚,被大著肚子的老婆抓了現行,他老婆一氣之下動胎氣引發早產,艱難誕下一名男嬰后大出血沒能搶救回來。
“那個張東升真不是個好東西,非必要的話,你最好少跟他接觸。”沈昭臨勸向暖。
向暖還有一點不明白,“你們家跟張家很熟嗎?你好像對張家、尤其是張東升的事兒好像很了解。”
“我爺爺和張東升的爺爺有些交情,后輩間的來往并不多,我之所以了解張東升的破事,是因為認識他過世的妻子。”
沈昭臨有個叫許偉強的發小,張東升難產過世的妻子是許偉強大伯家的堂姐。
許家大房只是普通工薪家庭,因女兒模樣長得漂亮被張東升瞧上,才攀上了張家這門姻親。
許偉強自小被堂姐照顧頗多,不止一次跟沈昭臨吐槽自家堂姐嫁給除了家世外一無是處的張東升,是一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許家的女兒因張東升出事兒,許家大房忌憚張家權勢不作為,許偉強氣不過,趁夜黑風高套麻袋暴揍了張東升一頓。
沈昭臨是幫忙套麻袋的人之一,才對整件事知之甚詳。
向暖氣到極致反而不氣了,腌臜人作出來的惡心事兒,把自已氣壞了不值當,先把氣存起來,回頭找機會撒還給始作俑者。
向暖和沈昭臨剛進食堂,田書琳也到了,三人說著話站到隊伍末尾排隊打飯。
等打好飯,食堂大廳幾乎已經沒了空位,沈昭臨指向窗邊的位置,“咱們去那兒坐吧!那幾名同學我認識,我讓他們擠一擠給咱們騰幾個位置出來。”
有地方坐就不錯了,向暖和田書琳自然是欣然答應。
騰出地方,幾人剛落坐,一名留著齊耳短發的女同學東張西望走了過來,在向暖跟前站定詢問,“請問你是向暖同學嗎?”
向暖點頭,“沒錯,我是向暖。”
“沒找錯人就好,我是歷史系的胡越。事情是這樣的,有名叫張東升的男同志拜托我將這個交給你。”短發女同學將一個紅色的小盒子雙手遞給向暖。
紅盒子正是剛剛向暖沒收的那個首飾盒,瞧著遞到跟前的盒子,向暖依舊沒伸手接,“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什么張東升,沒辦法接收這東西。”
短發女同學面上閃過訝然,隨即意識到什么忙道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搞清楚狀況瞎幫忙。太對不住了,我就這把東西還回去。”說罷也不等向暖回應,匆匆朝食堂外跑走。
過了會兒,人又跑了回來,滿面為難的詢問向暖,“你有那位男同志的聯系方式嗎?他人已經走了,我沒辦法將東西還回去。”
“不用聯系,他回頭應該、”向暖想說,張東升回頭還會再來學校,話說一半改了主意,“你把東西給我吧!回頭我幫你把東西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