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逼問,向暖腦中閃現出那抹已有些模糊的面龐。
一年的時間,她和宋延互通了上百封信件,她從一開始不知道怎么下筆寫回信,到洋洋灑灑輕松寫下數千個字。
雖相隔數千里,但她和宋延之間通過文字的傾訴交流,與彼此陪伴在身邊的親近朋友沒什么差別。
每每看到宋延向她傾訴日常點滴,她心中都會覺得暖融融、甜滋滋的,會在腦中想象宋延在她耳邊啰嗦這些話的模樣。
向暖分不清楚她跟宋延之間算不算在談情說愛,也不知道兩人有沒有未來,她只知道自已很享受與宋延交往的過程。
眼見著向暖神色恍惚變得不正常,盛夏里掩唇驚呼,“歐買噶,暖暖你不會真有了喜歡的人吧?”
向暖有些羞澀的別過頭,沒否認。
盛夏里興奮抓緊她的手臂,“快快快,趕緊告訴我,是哪個混小子把我家暖暖的心拐走了?”
向暖緊抿著唇,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盛夏里急得跳腳,“哎呀,你倒是快點說,我可太好奇了,今天必須知道是哪方神圣能把你的心勾走。”
向暖也想有人能幫自已分析一下與宋延之間的關系,待壓下羞窘后,她跟盛夏里大致講了與宋延相遇的過程,以及兩人相互通信的事兒。
聽罷向暖的講述,盛夏里擰著秀眉沉默了好大會兒,才開口跟向暖確認,“也就是說,你跟那個宋延前后只見過三兩次面,你們對彼此的了解大都來自于信件中的描述。”
向暖想了下,“也不算描述,我和他的通信內容大都是些生活瑣事,沒有不切實際的吹噓。我們通過寫信的方式交流雖沒有直面交流來得直接,可也能有效的了解彼此。”
跟向暖認識好幾年,盛夏里深知向暖是個比實際年紀成熟很多的人,不管是看人,還是考慮事情都很全面,大多時候不會沖動行事。
向暖能對宋延上心,宋延這個人應該爛不到哪兒去,可問題是,兩人身處異地,現今和以后都不一定能待在一起。
見不著面的愛戀能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但指定無法長久,向暖要是有心跟宋延深入走下去,兩人之間必定要有一人妥協犧牲。
作為好朋友,盛夏里自然不希望向暖是做出犧牲的那一個,她嘗試著規勸向暖,“暖暖,我覺得你趁著還沒對這段感情泥足深陷,有必要把未來規劃好。”
“宋延是軍人,職業屬性是明擺著的,他注定在未來的很多事情上沒辦法妥協。你要想跟他走下去,很可能要隨著他的步調走。”
“所以你必須考慮清楚,你能不能為了他犧牲自已,或者提前跟他打好商量,兩人今后怎么做才能保持一樣的步調。”
向暖是個歷經過生死的成熟靈魂,自然考慮過盛夏里指明的問題。
她和宋延之間還處于情感朦朧期,沒發展到一起規劃未來的程度,不存在將來誰要為誰妥協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