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被輕輕拉開,林二剛打頭陣,三人摸索著進了屋子。
王大花斜躺在距離窗戶不遠的木板床上,手腳皆被麻繩緊綁著。
不敢耽擱,向暖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三人一起把王大花手腳上的麻繩一一解開。
“大花你有沒有哪被傷著?能走路嗎?”向暖壓著聲音詢問。
“我左腳好像崴了,但不影響走路。”王大花說道。
她左腳腕兒處鉆心的疼,不確定是崴腳還是傷了骨頭。
向暖猜出她在強撐,“崴腳不能著力,讓二剛背你出去。”
王大花想拒絕,可二剛直接蠻力拽起她,將她甩到了背上。
院里的木門沒上鎖,混子輕松拉開了門栓,就在幾人打算開門出院子時,一道身影晃悠著從東邊屋子走了過來。
向暖忙拉上背著王大花的林二剛,幾人躲到了暗影處。
突然出現的人好似喝醉了酒,走到墻根撒了泡尿,竟晃晃悠悠朝著門庭這邊走了過來,一頭栽倒在了竹床上。
竹床距離四人藏身的地方不足兩米的距離,稍微鬧出動靜,就可能把竹床上的人驚醒。
向暖沒猶豫,上前就是兩悶拳,直接將床上的人干暈了。
解決掉突然冒出來的小插曲,幾人沒再遇阻攔,成功出院子跟等在外頭的何金鳳等人匯合,朝村外行去。
一行人趕到停車的小樹林旁時,天色已蒙蒙亮,片刻沒耽擱,利落上車回了城。
車斗里,何金葉瞧著王大花的凄慘模樣,滿目憐惜的問她。
“你爸媽他們為啥突然把你帶到槐樹灣來?”
王大花的左腳腫脹的比發面饅頭還胖,臉上和露出的手臂也有好幾處紅腫淤青。
她忍住想哭的沖動,哽咽著說道:“他們不想我上大學,怕我走遠了指望不上,著急忙慌幫我相看了一戶人家,逼我趕緊嫁過去,想徹底斷了我上大學的念頭。”
盛夏里鼓著俏臉氣憤出聲,“你爸媽太過分了,世界上怎么會有盼著子女跳坑的父母?就算是親爸媽也不能強迫虐待子女,你得去報公安告他們去。”
王大花苦笑著沒應話。
要是報公安有用的話,她也不會落到再次這般被動的下場。
小時候被虐打,她不止一次跑到街道辦、甚至派出所求救,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只要她沒被打死,在旁人眼里就是他們家的家務事,所謂的爸媽被告誡一通,連皮毛都傷不到半分,根本不會收斂。
即便王大花什么都沒說,向暖也大概能猜出她的心中所想。
“大花,你養父母他們已經把事兒做到了這一步,不管用什么法子,你必須豁出去反抗。我們能幫你一次,幫不了你一輩子。”
“你得明白,在遭遇惡人的打壓時,一味逃避不是解決辦法。只有找到他們的弱點,精準回擊讓他們怕了,才能絕了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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