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她能感受到男子壓迫感十足的眼神,卻看不清男子的臉。
明明整個身體是自由的,她卻像被綁住了手腳般不能動彈,難受到幾乎喘不過氣來。
呼吸越來越困難,向暖拼盡全力大口吸氣,卻怎么也無法將空氣吸入胸腔,就在她憋悶到幾乎窒息時,猛地從睡夢中抽離,睜開了眼。
下意識深吸了口氣,等心緒平穩,向暖方察覺到耳側均勻有力的呼吸聲,以及壓在自已胸口那死沉死沉的手臂。
何金鳳同志閉眼睡得香甜,絲毫不知心尖上的閨女被自已壓到做噩夢快猝死了。
向暖好笑又無奈的輕嘆一聲,輕輕挪動身體,嘗試在不吵醒何金鳳的情況下擺脫束縛。
沒料她剛動了一下,何金鳳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暖暖你醒了,這會兒幾點了?”
向暖看了眼墻上的鐘表,“快六點了,時間還早,媽再睡會兒吧!別起床做飯了,我和二剛他們路上買早點吃就成。”
何金鳳是真困,“行吧,你們自已解決早飯,等晚上回家,媽再給你們做好吃的。”
看她這副困到睜不開眼的模樣,向暖徹底歇了窺探宋延前世的心思。
下晌的時候,二世祖的父母來學校找向暖,想要說服向暖跟他們和解。
指使社會混子欺辱在校女學生,乃是極其惡劣的行為,二世祖要面臨公安部門和學校的雙重責罰,很大可能會被學校除名。
若能與向暖這邊達成和解,公安那邊不追究,便能周旋讓學校網開一面,繼續留在市一中念書。
向暖果斷拒絕了二世祖父母見面的提議,二世祖行為太過惡劣,她拒絕任何方式的和解。
人口口聲聲說只是讓混子攔路嚇嚇她,沒想真把她怎么樣。
可社會混子根本就是不可控的因素,她要是沒功夫在身,那天的后果不堪設想。
做下什么樣的事兒,就該為自已的行為負責,被公安拘禁也好,事后被學校開除也罷,都是二世祖該得的,不值得她心軟同情。
二世祖父母連續來學校找了向暖兩趟,無果后,又尋到了家里。
何金鳳拿著大笤帚當主攻手,兩個剛舉著雞毛撣子和搟面杖當輔助,暴力將人轟出了雙喜街。
何金鳳同志更是放下狠話,再敢上門,直接把他們家兒子剁碎了喂狗。
大概是意識到向暖一家都是硬茬,二世祖的家人徹底歇了菜,沒敢再露頭刷存在感。
等向文禮從豐縣回來,因向暖拒絕求愛引起的這樁爛桃花案已徹底落幕。
早飯桌上,向文禮提議道:“你們不是留下那位小宋同志的聯系方式了嗎?人家接不接受再說,咱們得有所表示,回頭請人來家里或去飯店吃頓飯。”
何金鳳神色無奈,“那天小宋同志說馬上就要返回部隊,現今人還在不在羅城都不好說。回頭我試試,看能不能聯系上人。”
見夫妻倆把事情敲定,向暖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我負責聯系宋延吧!畢竟我是承了人家恩情的當事人,不好啥事都讓你們替我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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