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行車還給向暖后,男青年便退后與她保持著安全距離,也不越矩與她套近乎攀談,顯然是很有分寸和教養的一個人。
干等著看幾個混子哀嚎太尷尬無聊,總得說點什么緩解一下氣氛。
向暖想了下措辭,問男青年,“您幫了我的大忙,可否方便告知您的姓名!”
男青年禮貌回道:“客氣了!沒什么不方便,我姓宋名延,大宋王朝的宋,綿延不絕的延,很好記。”
“宋延,簡單明了,確實很好記。”向暖說著,不忘介紹自已,“我的名字叫向暖,向陽而生的向,溫暖的暖,也很好記。”
宋延笑笑,“向、暖,是個好名字,我記下了。”
伴著幾個混子的痛苦呻吟聲,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十多分鐘,幾名公安才匆匆趕到。
大致問詢過情況后,公安讓向暖、宋延和幾個混子一并去往派出所配合調查。
幾個混子被傷的不輕,有兩人痛苦哀嚎著站都站不起來,得先去看傷,另外兩個人留在派出所配合問詢。
配合問詢的兩名混子皆不承認攔路欺負向暖的事實,一口咬定兩方因口角爭執發生了沖突,是向暖先動的手,他們是受害的一方。
單看結果,向暖還真像施暴的過錯方,畢竟她好端端的,連根頭發絲都沒少,對方卻各個傷的不輕。
面對被倒打一耙的指控,向暖神色平靜解釋,“公安同志,確實是他們攔路欺負我,不讓我回家,還意圖對我動手動腳。要不是我學了功夫有自保的能力,肯定會被他們欺負慘了。”
“我是市一中高二的學生,即將升高三備戰高考,要不是被欺負騷擾,我肯定不會在人生的重要時期招惹是非。還請公安同志們查明真相,重重懲罰惡人。”
沒等公安回話,其中一名混子就急聲反駁向暖的說辭,“你血口噴人,顛倒是非,明明是你蠻橫不講理打了我們。我們不過是不小心蹭了你一下,你就仗著自已會功夫,對我們大打出手。”
“我們才是被欺負狠了的受害方,我兄弟被踹傷了子孫根兒,搞不好要斷子絕孫的。公安同志要為我們做主主持公道,不能因為對方是學生,就偏聽偏信呀”
向暖沒想到,混子的邏輯思維清晰,嘴皮子利索,還挺難纏的。
現今沒有攝像頭、錄音筆等高科技做輔助,查案判案全靠問詢推理。
她要是沒有證據能證明幾個混子攔路欺負了她,還真有可能被判定為摩擦引起的互毆。
關鍵時刻,宋延出了聲,“公安同志,我是此次事件的目擊者,我能證明,這位女同學是被欺負的受害方。出于自衛,才動手打了人。”
混子立馬反駁,“你們是一伙的,你當然是向著自已人。公安同志,他也動手打了我們,他的證明不能作數。”
宋延掃了混子一眼,從衣服口袋里掏出證件遞給審案的公安同志,“我并不是羅城人,這是我的證件。”
公安同志接過證件看了眼,“原來是軍人同志。”
宋延笑著點了點頭,將公安遞回的證件收了回來,“我是京城人,這次來羅城是為探親,今日之前從未見過向暖同學。”
“我之所以能成為目擊證人,也并非是巧合路過,而是無意間聽到有人密謀商量,要攔路欺負市一中的女學生,才一路尾隨跟了過去。”
“確定事件的真實性后,我第一時間找人過來派出所報了案。隨即去往事發地,想要在公安同志趕到之前護住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