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漢生盯著何晶晶的臉看了好幾秒,才憨笑著做出回應,“嘿嘿,咱們是挺久沒見,得有一年多了吧!”
何晶晶避開他的視線,“是,一年出頭也算一年多。咱們別在外面站著,進屋說話。”
前年年底何晶晶去羊城時,向文禮怕再出事故,托付錢漢生幫忙看顧著些,兩人在羊城打過照面。
何晶晶對錢漢生無意,之后再南下時,刻意避開了錢漢生,兩人認識兩年多時間,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連熟悉的朋友都算不上。
本就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又長時間不見面,何晶晶以為錢漢生早對她歇了心思,哪曾想,人看她的眼神還是亮堂到嚇人。
不想跟錢漢生產生牽絆,何晶晶借口店里生意忙,小待了片刻便告辭離開了。
入夜后躺到床上,何金鳳問向文禮,“錢漢生有沒有跟你說啥時候回羊城?”
向文禮挑眉,“嘖、人才剛來。”
何金鳳忙解釋,“我沒有要趕人家離開的意思,就想心里有個數而已。錢兄弟、嘖,不對,人一口一個嬸的叫,不能稱呼兄弟,還是直接稱呼人名吧!”
“人家錢漢生扔下自已的事兒陪小剛去港城拍了一整個月的戲,這又千里迢迢把小剛送回家,我心里是真感激人家。”
“正是因為太過感激,才想維護好彼此的關系,擔心因為旁的原因,讓人心里結下疙瘩。”
向文禮佯裝疑惑模樣,“啥旁的原因?”
何金鳳拿眼嗔他,“你少裝傻充愣,錢漢生的眼睛快黏晶晶身上了,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向文禮不在意笑笑,“你就是瞎操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錢漢生一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對女同志存點心思再正常不過。”
“要是君子倒好了,可惜是個混子。晶晶那丫頭就算把挑對象的眼光放地下,也瞧不上他呀!”何金鳳忍不住嘆息。
她怕錢漢生追求何晶晶不成,回頭結出愁怨來。
向文禮不以為然,“混子咋了,人家現在是混子,不代表以后也是混子,說不準未來能有大造化呢!再說了,咱家晶晶也不是淑女,不一定非得配君子。”
“以后的事兒誰說的準,大造化哪是說有就能有的?反正依照目前的狀況來看,晶晶跟錢漢生沒啥戲可唱。”何金鳳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她剛剛仔細回憶了一番,向文禮上輩子交好的朋友不算多,其中倒是有個跟錢漢生年歲差不多的羊城老頭,經常操著別口的普通話跟向文禮視頻聊天。
那人是干娛樂業起家的,起先是開錄像廳,后來開夜總會,再后來開了全華國最早的娛樂公司,在娛樂業騰飛的那幾年沒少賺鈔票。
因年歲大不方便出遠門,她沒見過那羊城老頭兒的面,只在手機視頻里晃過幾眼,唯一與人直接打交道一次,是陪同向文禮去參加對方的葬禮。
當時因為話癆老頭兒的驟然離世,向文禮情緒低落了很久,還小病了一場,可見是真心把對方當朋友看的。
問題是,那羊城老頭兒不姓錢,身邊也沒姓錢的兄弟朋友,應該跟同樣來自羊城的錢漢生沒多大關系。
所有人都認為錢漢生與何晶晶沒戲可唱,包括何晶晶本人也這么以為。
原因無它,錢漢生與何晶晶選對象的標準天差地別,沒文化的混子壓根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