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街這邊,何金鳳和向文禮也正進行著夫妻夜話。
“文禮,世上真有這么巧的事兒?”哪怕已確認事實,何金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向文禮笑著輕嘆,“就是這般巧,整個西崗軍區姓沈的上校,只一位,錯不了。”
為將自已的猜疑轉達給向文禮和何金鳳,向暖將在沈昭臨家的所見所聞全部講述了一遍,著重講了她和年輕時的裴銘素相像的事兒。
向暖本想讓親爸和后媽對此事產生懷疑,然后去查明原委,沒曾想,夫妻倆的關注點全落在了沈團長身上。
沈團長回家吃午飯時穿的是常服,看不出軍銜,可擋不住相冊里有他穿軍服的照片,兩杠三星是上校級別。
再加上三個剛對沈團長長相的描述,向文禮和何金鳳百分百確定,沈昭臨的爸爸就是當初下水救向文禮的那名軍人同志。
何金鳳也笑嘆,“咱們苦尋那么多次沒結果,如今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沈團長有了交集。咱們要不要再嘗試往軍區送謝禮?”
向文禮默了默,“人家沈團長明顯不想承恩收咱們的謝禮,咱們沒必要把意愿強加在人家頭上。”
“我看這樣,回頭讓志剛哥仨邀請沈團長的兒子來咱家吃頓便飯,讓孩子將咱們的謝意轉達給沈團長,大家彼此明了心意就成。”
何金鳳點頭答應下來,“行,我明天就讓志剛給沈家打電話。”
猶豫片刻,她斟酌著用詞問向文禮,“你和花首長的兒子面容相像,小暖又酷似年輕時的首長夫人,你不覺得這事兒太邪乎了?”
向文禮看了她一眼,無奈苦笑,“我知道你在懷疑什么。我早探查過了,我沒可能是裴家人,時間對不上。”
裴家是在四四年舉家出的國,向文禮是四七年出生的,就算他的生父真跟裴家有點關系,大概也不是正經的裴家人。
何金鳳還是覺得邪乎,“那你有沒有可能不是四七年出生的?”
“我記事早,怎么到的向陽村,幾歲換的牙,都記得清清楚楚。我上學換牙的時間、以及身高都跟同齡人大差不差,年齡上應該沒有問題。”
向文禮說著在床上躺好,“別想太多,咱們家的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什么都不缺,沒必要上趕著去攀高門親戚。”
何金鳳想想也是,他們家的小日子過得順遂,著實沒必要卷入高門的是非窩里。
沈昭臨接到林志剛哥仨的邀請電話,一人一狗一車,當天上午便風風火火跑來了雙喜街。
人是騎自行車過來的,自行車后座上用麻繩綁著一塊木板,將軍跑累了,就跳到自行車后座上坐著。
向暖是真佩服,沈昭臨個頭兒還沒她高呢!不但能騎轉二八杠自行車,還能載狗。
但估計也就只能載狗,凡是長了腦子的人,都不大可能敢坐這種高風險的車。
何金鳳下了班才知道沈昭臨來了自家,被打得措手不及,忙得陀螺般準備了一桌飯菜。
飯吃到一半,何金鳳和向文禮才知道沈昭臨來前壓根沒跟家長打招呼,人接到林志剛哥仨的電話就跑來了,且騎過來的自行車還是跟鄰居家借的。
“昭臨吶,你趕緊去跟父母打個電話,別讓他們找不著你著急。”何金鳳聲音都是抖的,生怕好心辦壞事,害沈團長夫妻滿世界找孩子。
沈昭臨不慌不忙,“等吃過飯再打電話也不遲,我媽今兒上午有手術,顧不上管我。我爸更忙,也不會想起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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