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年代的人不比后世,更認形式主義的婚姻,辦完酒席才算真正的夫妻。
晚飯桌上,一家人邊吃飯邊商量擺酒的事兒。
何金鳳想簡單擺兩桌,請相近的親戚朋友吃頓飯走個過場就成。
向文禮不同意,硬說二婚也不能輸于頭婚,別人結婚的酒席怎么操辦,他們也得怎么辦。
向暖則做中立者,不站隊不發表意見。
兩相爭執不休下,最后各退一步,不大肆操辦婚事,但得按正常流程迎親,且除了相近的親戚朋友外,交好的街坊鄰居都得請,酒席不能辦的悄無聲息的。
何金鳳去問詢過上歲數的老人后,將辦酒的時間定在了下月初六。
向暖每日早起早睡,上學下學,小日子過得輕松愜意,除了有些小無聊外,哪哪都挺好。
適應了十多天,她逐漸習慣了中學生的日子,不得不提的是,這個時代的學生比后世輕松太多了。
沒有早晚自習,只偶爾留點課余作業,其它時間都可以用來干別的事。
班里同學還是不大接納向暖和田書琳,幾乎沒人搭理她們,兩人也不去主動與不相干的人破冰,上課下課都待在一起,組成了外人眼中的小團體。
熟識后,田書琳的性子也不再如原先般內向,有時聊起天來比向暖的話還多。
通過直接和間接的了解,向暖對田書琳的家庭情況也有了一定了解。
田書琳的爸爸是六十年代下鄉插隊的知青,媽媽是農村人,夫妻倆只田書琳一個女兒,為了女兒的教育,夫妻二人選擇了跟風回城。
想留在城里必須有工作,田書琳的爸爸花掉全部積蓄買了份工作,媽媽也找了份賣苦力的臨時工,一家三口沒有多余的錢周轉,只能暫時借住在田書琳的大伯家。
田書琳的爺爺已經病逝,奶奶年歲已高,田家由田書琳的大伯母當家做主,田大伯母性子跋扈,容不得小叔子一家,見天的鬧騰。
為了少挨罵,也為了讓父母少受氣,田書琳一回家就干活,小小一只幾乎包攬了田家的大小家務。總之,一家三口都是艱難謀生的可憐人。
正月的最后一天,下了開春以來的一場雨,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一整日,到了傍晚,小雨變成了小雪花。
翌日起床,雨加雪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院里濕漉漉的沒法練武,向暖改在屋里熱身扎馬步。
何金鳳勸她,“不用這么刻苦,天氣不好休息一下沒關系的。”
額上汗水順著鬢角臉頰一滴滴滑落,向暖絲毫不覺得累,只覺得暢快。
她笑著拒絕何金鳳的好意,“不行,練習慣了,不練身心都覺得難受。”
何金鳳笑瞇了眼睛,“沒曾想你人嬌嬌小小的,還挺有毅力,比我生的三個臭小子強上一百倍都不止。”
“我將來要打趴六個大漢,當然不能偷懶,得刻苦訓練才行。”向暖捏了捏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小拳頭。
如今這副身子實在是太弱小了,她昨晚跟何金鳳較量了一下,拼盡全力都敵不過人家一根手指頭。
想要打趴六個大漢的目標,于她而任重而道遠吶!
下午有體育課,雨勢雖停了下來,但校園里都是泥水,沒法進行戶外活動,體育課改成了自習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