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忙解釋,“我昨晚睡得早,是自已睡醒的。”
老頭像沒聽見兩人的對話般,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是自顧自的悶頭掃地。
“不用解釋,老頭耳背聽不見。”何金鳳說著話拉著向暖進了灶房,“早上天冷,你在火爐旁待著,我去給你兌洗臉水。”
“不用,我自已倒水就行。”向暖搶先提起煤球灶旁邊的暖瓶,突然想起昨天說好了要早起練武的,“鳳姨不是說要教我練武嗎?怎沒叫我起床?”
何金鳳七點半上班,做飯吃飯都需要時間,向暖想要跟她學武的話,必須在六點前起床。
“小孩子得睡飽了才能長個頭,練武啥時候練都不遲,咱們不著急。”何金鳳一副哄小孩的語氣。
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向暖的思維還有些混亂,“阿姨,您昨天好像不是這么說的吧!”
為打消向暖自找苦吃的念頭,何金鳳昨天與她科普了習武的各種辛苦,要起早貪黑,要流血流汗,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熱身扎馬步。
“昨天,昨天我說啥了?”何金鳳裝傻。
那些話只是嚇唬人的,自已的三個臭小子她都不舍得下狠手訓導,這換上嬌滴滴的小姑娘,就更舍不得了。
大冷的天,早上的被窩最舒服,她可不忍心將睡得正香的小閨女從被窩里拖出來練勞什子的武。
“阿姨,咱們才剛建立友誼,您不能而無信。”向暖的語氣里不自覺帶上了些許撒嬌。
何金鳳哪頂得住,立馬妥協,“好好好,鳳姨明天一準兒教你。不成,明天是元宵節,還是從后天、或大后天開始學吧!”
向暖以為她嫌教自已麻煩,不忘要保證,“一為定,阿姨不許再賴賬。”
“不賴賬不賴賬,鳳姨哪是那種而無信的人嘛!”何金鳳敷衍著答應下來。
家里有昨晚沒吃完的肉包子,何金鳳熬了半鍋小米粥,還給向暖單獨煮了兩個雞蛋。
向暖吃了一個包子,吃了一個雞蛋,另一個雞蛋堅持讓向文禮與何金鳳分著吃了。
簡單吃過早飯,趁何金鳳上班前的功夫,三人去了隔壁老頭的屋子。
老頭姓孟,膝下有個孫子,人稱孟五,因成分不好,爺孫倆早些年沒少被小人欺辱。
隨著政策松動,孟五長大成人能獨擋一面,爺孫倆的日子才好過了些。
孟五沒正經工作,近些年靠私下倒賣物資過活,游走于黑白兩市之間。
向暖三人進屋時,孟五貌似剛起床,眉眼還有些惺忪。
他淡淡掃了向文禮一眼,直奔主題,“東西帶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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