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書根本看不懂!
但眾人卻沒想這么多,所有賓客的注意力都被那句“薛小姐”給牢牢吸引了,根本沒人在意到底是誰喊的。
薛小姐?!
這句話仿佛點燃了最后的引線,整個鄧府都炸了。
“放肆!”
一位顯然是薛小姐擁護者的人立刻出聲呵斥。
“薛小姐是何等人物?怎么會行如此污穢之事?勿要往薛小姐身上潑臟水,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可是,我剛跟薛小姐打過招呼,這聲音確實有點像啊!”另一位剛才與冒牌貨薛小姐有過短暫交流的夫人猶豫著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聽見。
“這聲音,細細回想起來,音色確實與薛小姐有七八分相似,這女子在平日里和在......時,語氣有些許不同,也是正常的,但音色確實很像......”
“你們都不要命了嗎?竟敢當眾非議丞相千金,小心禍從口出!”
“誒?說起來,薛小姐人呢?剛才明明還坐在那邊的?”
“對啊!薛小姐不見了?她什么時候離開的?”
“難道......難道那聲音真是薛小姐?她正在和那個出孟浪的野男人在一起?”
這個猜測直接讓所有人的八卦之心提了起來。
雖說不敢胡亂猜測,但丞相千金的瓜,真的很刺激啊!
再說了,最先大聲說出來是薛小姐的人又不是他們,就算薛丞相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們頭上!
有人眼尖,看到了不知所措的鄧家小姐鄧亭音。
見他臉色有點白,立刻擠過去問道。
“亭音侄女啊,薛小姐不是你的好友嗎?你可知她去哪了?她要再不出來澄清,可就真的說不清了,這名節都要受損了!”
鄧亭音漲紅了一張臉,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何曾經歷過這等陣仗?
聽到那些露骨的話和周圍人肆無忌憚的猜測,她又羞又急,整個人慌亂無措,眼淚都再眼眶里打轉了。
這下眾人的目光都朝她看過來了,她更是急得不得了,帶著哭腔,下意識的為自已好友辯解。
“我......我不知道,青儀姐姐她方才不小心弄臟了衣裙,說去后院換一下......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肯定不會......不會是......”
“去后院了?!”
“果然不在前廳?”
“換衣服需要這么久?還偏偏是這個時候?而且為何你沒有陪她一同去?這不合理啊?”一位夫人指出,眼神里充滿了懷疑。
當初她家里那個鬼男人,也是找這種借口跟小妾勾搭上的。
事實證明,人只要想私會,吃口飯的間隙也能利用上!
鄧亭音被這接連的逼問弄得更加慌亂了,急忙擺著手解釋。
“不是不是!不是你們想得那樣,青儀姐姐她最是體貼周到了,今日是我兄長大婚,我作為主家女兒,前廳賓客眾多,確實分身乏術,是她體諒我,主動說不必我來回折騰,她也是一片好意,怎么會......”
她越說越委屈,最后聲音都漸漸小了下去。
這話也越說越讓人覺得欲蓋彌彰,體諒?主動說不必陪同?
這真的不是給私會找借口嗎!
“一片好意?我看是別有用心吧?”
鎮國公胳膊肘拐了一下國公夫人,國公夫人用扇子掩面,就開始煽風點火。
“就是!哪家千金小姐在人家府上更換衣物不讓主家女眷陪同的?自已一個人就去了人家后院?這于禮不合吧?”
另一位大人見國公夫人出了,立馬就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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