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湊近半步,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指著里面院子的方向。
“我跟你說,里頭那個小叔子可離譜了!趁著他大哥不在,說是要修房頂,結果給他嫂子畫......”
她突然卡殼,比劃了個不可描述的手勢。
“就是那種......衣服很少的......畫!”
少年:“......”
他的眼神平靜無比,但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八卦的小姑娘!
盛昭還在手舞足蹈地比劃,“哎?你看到了沒?”
少年搖了搖頭。
這下輪到盛昭不解了,她在心里嘆了口氣。
誒,原來是個小啞巴?長得這么好看,不會說話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是個小啞巴,我就不捂他的嘴了!誒,那個歇后語怎么說的?真是啞巴捂嘴,多此一舉呀!
少年驚訝地看著她,像見了鬼一樣。
這小姑娘剛剛分明未張嘴,他怎會聽到聲音?
剛才那是......她的心里話?
他為何能聽見她的心里話?
不是,等等?
歇后語是什么?
是歇后體的意思嗎?
還有這種鬼歇后體啊!
該不會是她自創的吧?!
盛昭此時正盤算著扒墻頭呢,看著個頭比他高的少年,眼珠子一轉,突然露出一抹壞笑。
她指了指墻,“要不這樣,你蹲下來,讓我踩著你爬上去看看?我保證很輕的!”
少年:“......”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復雜了起來。
她認真的?
這丫頭是不是缺心眼啊?
他為什么要在這里聽一個小姑娘討論這種東西啊!
空氣凝固了三秒。
突然,少年伸手攥住她的后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了起來。
足見輕點,帶著她輕輕飄飄地落在了院外的樹上。
盛昭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的猝不及防,一把抱住樹干。
“哇啊!你你你......你會飛?!”
“輕功耶!”
少年淡定地坐在樹枝上,從袖中掏出一塊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剛才抓她衣領的手指。
盛昭:?
怎么還是個有潔癖的小啞巴?不得不說,這人真挺裝的!
少年擦手的動作頓了一下,默默把手帕收了起來。
盛昭反應過來,“不對啊?你既然能帶我上樹,剛才干嘛不直接......?”
少年突然止住她的話,接著又指向閣樓氣窗,是一般人家為防潮特意留的通風口。
從樹上的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兩人的動作印在窗紙上的剪影。
柳嫂子正擺出一個“貴妃醉酒”的姿勢,背對著窗外,那真是要多妖嬈有多妖嬈。
許二郎手抖得連畫筆都拿不穩。
盛昭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隔著窗戶實在看不清畫的什么。
“這畫的啥啊?麻雀?烏鴉?”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