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了李大人的話之后,臉色就瞬間垮了下來,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其中那個膀大腰圓的衙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爭取一下,卻被李大人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四人垂頭喪氣的押著嘴里念念有詞的孟洵柏往外走,腳步真的是格外的沉重。
一邊走一邊忍不住頻頻回頭,眼巴巴的望著盛昭的方向。
他們真的不想離開小盛大人啊!
早知道剛剛換個借口,就說自已擅長外出抓人了!
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而留下來的衙役們則是一個個精神抖擻,抬頭挺胸的站在盛昭身邊。
有一個正得意的整理著佩刀,時不時朝著那幾個垂頭喪氣的同僚投去勝利的眼神。
哈哈!讓他們搶著表現,這下傻眼了吧!
幾人的嘴角簡直都快壓不住了!
另一個衙役雖然沒得瑟,但眼角眉梢都透著喜氣,他悄悄往盛昭身邊挪了挪,確保自已站在小盛大人抬眼就能看得見的地方。
李大人看著這幾個突然容光煥發的下屬,也是忍不住扶額搖頭。
這幫兔崽子,平日里辦差事也沒見這么積極,今天倒是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
就在眾人都整裝待發,準備前往鎮國公府之際。
被押解的孟洵柏突然一個激靈,渙散的眼神漸漸恢復了清明。
他茫然的低頭看了看自已手上和腳上加戴的鐐銬,又抬頭環顧四周,發現自已現在正被幾個衙役拖著往外走。
臉上寫滿了困惑和驚恐,他喊道。
“這,這是做什么?!”
他猛的掙脫衙役的鉗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嘶力竭的朝著李大人的方向哭喊了起來。
“大人明鑒啊!下官冤枉啊!”
他聲音凄厲得像是一頭待宰的豬一般,“那烙鐵,那烙鐵還沒用呢,怎么就要下大獄了!”
不逼供了嗎?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李大人,下官對夫人張氏情深似海,絕對不可能做出那等禽獸之事,下官真的是冤枉的啊!”
他指向盛昭,“小盛大人刑訊逼供,就是想屈打成招,您可千萬不要著了他的道啊!請大人明察啊!”
刑部眾人:......
好了,不要再演了,咱已經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這人還真是個奇葩,清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給自已喊冤,第二就是栽贓他人。
怕不是演得久了,把自已也給演進去了吧?
張尚書在旁翻了個白眼,他現在真是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
還在垂死掙扎呢?
盛昭瞧孟潯柏這模樣,在心里戳了下系統。
吱吱,他這是演上癮了?
系統:宿主,咱們懺悔符時效已經過了,他現在完全不記得自已剛才招供的事,記憶還停留在你要用烙鐵嚇唬他的時候呢!
這不,一醒過來就又開始喊冤呢!真是把演戲刻在自已的骨子上了,都快形成肌肉記憶了!
盛昭突然想到什么,眉頭微微蹙起。
雖然他已經在供狀上畫押,但若是咱們一會拿著供狀去鎮國公府抓賈綃的時候,鎮國公要求當場對峙,那就麻煩了。
系統:對哦,鎮國公那么疼愛那個女兒,怕是不會輕易讓刑部把人帶走,以他這官職,李大人都不一定能頂得住呢,肯定借機刁難!
兩人的心聲讓刑部眾人都緊張了起來。
幾個老練的衙役交換著眼色。
那可是鎮國公,刑部辦案最怕是就是遇上這些位權貴們耍無賴。
那簡直叫一個不配合啊!
這鎮國公若是真讓犯人出來當庭對質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