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對一個來上香的姑娘說了幾句流氓話,被那姑娘的丈夫制止,他不過是打斷了那個公子的腿腳,又燉了后院看門的狗而已。
就為了這點小事,竟把他逐出寺,真是小題大做!
這些老頭,真是念經念傻了!
他還不樂意待呢,天天跟著吃素吃的頭暈目眩的,那狗那么肥,這能怪他嗎?
徐引淮思緒回籠,才發現整個小院都靜下來了,他嗤笑一聲。
“你說陸家滅門,說我是陸卓的兒子,說我全家是被郜家所害?證據呢?難道就憑你一張嘴?”
嘖嘖,這人還是不死心呢?
系統:畢竟他也效忠了晝東這么多年呢,哪能輕易接受,而且晝東當年對他的那個什么救命之恩,也是假的,都是晝東自導自演的,他一直不知道,這兩人壞的不相上下,也是絕配了!
盛昭有些驚訝,啊?假的?快展開說說,咋回事?
李大人和兩個衙役都好奇了。
這救命之恩還能是假的?
系統:是啊,不過這事倒不復雜,簡單點說就是晝東看中了徐引淮的身手,自導自演了一場苦肉計,還是那種為了他命都可以不要的苦肉計,讓這個從小的孤兒感受到了親人的溫暖,就一直對他死心塌地的了。
怪不得呢!
晝東的罪名都板上釘釘了,他也敢來劫囚。
不過這兩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狼狽為奸,也不知道背地里還做了多少惡事!
盛昭看了眼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李大人,“李大人,走私案的卷宗和賬冊可有帶?”
李大人知道盛昭要做什么,這次的卷宗和相關文書都極其重要,自然都是貼身攜帶的。
他從袖手拿出卷宗還有一本泛黃的賬冊。
蹲在徐引淮面前,展開給他看,后面的兩個衙役上前鉗住他,哪怕他此時已經沒有力氣了,但也需要防止他過激撕毀了文書。
盛昭一字一句的念出來。
“第一份,《臨江府火災勘驗存檔》,五絲行走水,陸氏全府歿,幼子失蹤,疑有縱火痕跡。”
“第二份,郜家賬冊,同年同月初七,支漕幫紋銀二百兩,批注:清舊賬。”
“第三份,漕幫三當家供詞,‘郜老爺命我等火燒陸家,親口交代,要確保陸家雞犬不留,給銀錢時說是清舊賬’,這里可是原話,前日剛審的,一字不差!”
徐引淮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盛昭手指點了點文書。
“這可都蓋著刑部的大印,你應當知道,做不得假,皆可查驗。”
“你心中也清楚,那個被藏在普濟寺的嬰兒就是你自已,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你自已!”
“還有你十歲之時,那個摸著你的臉默默流淚的老者,就是當年救你出火海的陸家忠仆,我們已經找到了他,補錄了當年的一些細節,怎么?還是說你想親自見見?”
徐引淮渾身一僵,腦中一片嗡鳴。
他記得那個老者。
他當時覺得那人奇怪,還把他從墻內扔了出去。
刑部連這些都查清了?
那他還真是......
“噗!”徐引淮突然噴了一大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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