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張天師過來。”周瑜重新坐回位置上。
“喏。”魏延領命而去。
“來人吶。”周瑜吩咐道:“去把紫玉喊來,就說她父親回來了。”
既然要見張魯,還是讓張琪瑛陪同更好。
何況周瑜還打算啟用對方,研究火藥可是件玩命的事情
看在張琪瑛的份上,周瑜打算丑話說在前面。
張魯若是愿意效力,周瑜就用他們研究火藥。
張魯若是不愿冒險,哪來的回哪去,繼續去山里喝西北風吧!
“夫君。”
張琪瑛的聲音響起,周瑜不由偏頭看去,頓時就樂不可支。
只見倆侍女一左一右,幾乎是架著張琪瑛趕來。
“快坐下歇著。”
周瑜說著起身,從侍女手中接過張琪瑛,幾乎抱著她放到自己身旁落座。
近段時間以來,張琪瑛獨享周瑜的寵愛。
采補周瑜不成,反倒張琪瑛快虛脫了
一方面,吳莧那日求歡后,等輪到她時,不巧癸水來了。
紅燈停,周瑜也非常遵守交通規則,近期就只能在張琪瑛院中歇息。
另一方面,張琪瑛見識過夏日凝冰后,堅定不移的認為,與周瑜又又修能提升道行,夜夜咬牙激戰
一段時間后,自然就變成這幅模樣。
“瞧你這樣子。”
周瑜攬住張琪瑛的柳腰,讓她依偎在自己懷里,關切道:
“要不今晚好好休息一下”
“不要!”
張琪瑛急忙搖頭,嗓音略帶沙啞道:
“今晚是第九夜,按照書上所說,每九日是一個小周天,最為關鍵”
聽著張琪瑛離譜的發,周瑜心道這傻妞真是走火入魔了
所謂的又又修法門,也就是《玄》《素》二書,周瑜也已經看過了,上邊的所有內容都是放屁
只有各種動作是真的,但顯然也只是一種閨房之樂,就跟瑜伽是一樣的。
但跟張琪瑛根本說不通,她早已從小被天師道洗腦,對這玩意深信不疑。
周瑜見張琪瑛聽不進,之后也就聽之任之,反正自己也挺嗨皮
“行吧。”周瑜無所謂道:“只要紫玉能堅持,為夫奉陪到底。”
“多謝夫君。”
對于周瑜這種大大方方,允許采補的態度,張琪瑛感到非常開心。
正說話間,老道士打扮的張魯,在魏延的帶領下進來。
“貧道拜見君侯。”
張魯行禮時,不禁瞥了眼女兒。
見她依偎在周瑜懷中,心中暗暗欣喜。
想著當初嫁女為妾,還真是一步妙棋。
如今看來效果立竿見影,否則也無法重新歸來。
“天師免禮,一家人無需如此。”
周瑜非常客氣,畢竟之后要讓張魯“玩命”,還是客氣一些為好。
“君侯說的是。”張魯不禁期待,“不知君侯召回貧道,可是有事要吩咐?”
“確實有事”
周瑜剛開口,張琪瑛突然插話道:
“阿父,夫君也有道行在身,還會夏日凝冰之法。”
此一出,張魯不由為之愕然。
心想天師道玩的就是裝神弄鬼,對這種事情門清兒,咋還忽悠到他頭上了?
“你瞧。”張琪瑛指著冰鑒,自豪道:“這就是夫君法力所凝之冰,女兒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錯!”
張魯這才注意到,冰鑒正在冒著絲絲寒氣,堂上非常涼爽。
見狀,張魯不由移步,輕輕揭開冰鑒的蓋子。
一堆冰塊赫然出現在視線內張魯見狀一時間驚疑不定。
身在益州多年,張魯心里非常清楚。
別說是蜀中地區,哪怕漢中地區冬天也存不住冰,更放不到來年夏天。
絞盡腦汁思索,張魯也想不通,到底用什么方式,能讓冰塊出現在成都的夏天。
“敢問君侯,這是”
“文長。”周瑜也不廢話,吩咐道:“給天師弄些冰飲。”
“喏。”
魏延自然明白周瑜的意思,是打算在張魯面前表演一番。
硝石制冰的方法,如今在成都高層已經不是秘密。
盡管不懂原理,但麾下的文臣武將都已經學會,甚至府上的丫鬟侍女也會。
片刻后,魏延當著張魯的面,表演一手夏日凝冰之術。
當張魯看著一杯清水,就這么水靈靈變成冰塊后,整個人直接傻眼了
裝神弄鬼這么多年,在漢中被稱為活神仙,實則張魯糊弄人的手段,也就僅限于一個符水治病
可想而知,當張魯看到真正的“仙術”,內心的震撼會多么強烈。
“天師,請,”
魏延把一杯冰酒送到張魯面前,后者顫抖著接到手中。
入手一片冰涼,張魯哆哆嗦嗦送到嘴邊,小小啜飲一口,激動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
“噗通~”
話音落下,張魯雙膝一軟,朝著周瑜大禮參拜。
“神君在上,貧道愿拜入門下,還請您傳下法術!”
說罷,不給周瑜反應的機會,張魯就是一陣猛磕。
在張魯看來,無論出于任何原因,這種神奇的“法術”都必須學會。
有這門仙術傍身,往后出去裝神弄鬼,還不是無往而不利?
周瑜心里也清楚,張魯不是張琪瑛。
張琪瑛是真的堅信,而張魯是假裝堅信
包括張魯心中的想法,裝神弄鬼的念頭,周瑜都能猜到一二。
看著拜倒在地的張魯,周瑜不禁也陷入沉思。
至于張琪瑛看到這一幕,反倒覺得非常正常,想學藝可不就得拜師么
法不輕傳!
“教你沒有問題”
“多謝神君!”張魯不禁狂喜,連連高呼。
“別急。”周瑜緩緩道:“這次喚你前來,是有件事要交給你去做。”
“請神君示下!”張魯跪在地上、畢恭畢敬。
“我打算研究火法與雷法。”周瑜順勢道:“不知天師可有興趣?”
張魯聞呼吸急促,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天師道要大興!
“貧道謹遵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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