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字字在理,蕭澤也覺得陳太后有些瘋癲了。
他忙彎腰將榕寧從地上扶了起來,勸慰道:“你不必難過,不必自責,這和你沒什么關系。”
“且好好保重身子,母后痛失愛女,心情沉重也是能理解的。”
榕寧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緩緩道:“皇上,臣妾曉得輕重。”
“臣妾也是心頭哀傷,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說沒就沒了。”
榕寧轉過身看向了面前臉色鐵青的陳太后,躬身福了福道:“太后娘娘切莫傷心,人死不能復生,還是要節哀啊。”
陳太后死死盯著面前臉色端莊哀傷的榕寧,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局她感覺是榕寧設的局,可是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當初自己女兒究竟怎么就想起來要去御河邊放燈?
她一時間心頭氣悶,竟是一個踉蹌向后倒了下去,兩邊的人忙將她牢牢扶住。
蕭澤看向了一邊手足無措站著的西戎使節,高聲呵斥道:“朕當初將朕的皇妹交到你們的手中,你們竟然如此對待?”
“看起來西戎和大齊的聯姻大大抵不必了。”
“來人!請沈將軍。”
不多時沈凌風穿著東大營練兵的鎧甲緩緩走到了養心殿前。
沈凌風一夜未睡,此時他輕輕掃了一眼養心殿廣場上那具尸體,眼神里波瀾不驚。
他的視線掠過了蕭乾月的尸身,跪在了蕭澤的面前。
“皇上萬歲!”
蕭澤將他扶了起來道:“如今你即刻帶東大營的兵,北上西戎。”
“是!”沈凌風磕了一個頭,起身應了一聲。
“皇上!沈將軍,大可不必吧!”敖勒頓時急眼了,。
這說的好好的和親,沒有和親怎么說翻臉就翻臉,說打人就打人?
沈凌風打仗可是出了名的狠,此時大齊皇帝當著他的面讓沈凌風帶大軍北上,到底是幾個意思?
這一次他本來是要帶著大齊長公主回西戎的,不曾想長公主被踩死了。
他兩手空空回去也得罪皇兄,想來也沒什么好下場。
敖勒忙搶上一步沖蕭澤躬身行禮道:“皇上,此事還需商議,我等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岔子。”
“就如剛才寧妃娘娘所說,我等不可能心存害長公主的心思,這當真是長公主自己任性妄為,導致的一個惡果呀。”
“來人!帶上來!”
那兩個服侍長公主的西戎嬤嬤,此時被人推到了蕭澤的面前。
兩個嬤嬤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昨天晚上的那一出噩夢到現在還沒有散盡,。
她們怎么也沒想到長公主任性妄為,居然會是這樣一個死法,被那么多人給踩死了。
二人忙跪在蕭澤面前連連磕頭高聲哭喊道:“皇上,皇上饒命啊,奴才們當真沒想到長公主會慘死。”
“當初長公主哭著鬧著要去御河邊放燈,奴婢們極力阻攔也沒有攔得住,不得不將此事稟告親王。”
“大家都看到的,長公主殿下非要去御河,還說這是皇上允許她過完上元節再去西戎也不遲。”
“可沒想到那人太多,中間又發生了些爭執,長公主就從奴婢們的視野中消失了。”
“奴婢們整整找了一晚上,還請皇上明察,還請皇上明察!”
敖勒親王突然抬起手拔出腰間的彎刀,一人一刀將兩個奴婢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