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們并未在意,還在繼續叫罵。但很快,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先是那絡腮胡侍衛,突然覺得渾身開始發癢,如同有無數只螞蟻在皮膚底下爬行。
他忍不住伸手去抓撓手臂,可越抓越癢,癢感迅速蔓延至全身。緊接著,那瘦高個侍衛也開始出現同樣的癥狀。
“嘶……好癢!怎么回事?”
“媽的!怎么這么癢?”
兩人開始還只是小幅度的抓撓,但那癢感來得詭異,根本不是尋常蚊蟲叮咬可比,仿佛是從骨頭縫里透出來的奇癢。
他們再也顧不得形象,開始瘋狂地抓撓起來,脖子、胸口、后背、大腿……恨不得把衣服全都撕開。
“哈哈哈……癢!癢死我了!哈哈哈……”在極奇癢的同時,他們又控制不住地狂笑起來,笑得眼淚直流,渾身抽搐,表情扭曲至極,又癢又笑,簡直如同鬼上身一般。
他們在地上翻滾著,拼命抓撓,皮膚上瞬間出現一道道駭人的血痕,卻絲毫無法止住那鉆心的癢和失控的笑。
“哈哈哈……救命……癢啊……哈哈哈……”兩人的慘叫聲和狂笑聲混合在一起,響徹整個宮苑,聽起來格外恕Ⅻbr>沈桃桃冷眼看著他們如同小丑般在地上翻滾出丑,心中毫無憐憫,只有一片冰寒。
這些人,助紂為虐,死有余辜。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衰犬雄。他帶著一群侍衛匆匆趕來,看到自己兩名得力手下如此慘狀,也是嚇了一跳,厲聲喝道:“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事了?”
那兩名侍衛早已癢得神志不清,只會瘋狂大笑和抓撓,根本說不出話來。
沈桃桃這時才慢悠悠地開口,“哦,沒什么。不過是我的侍女,看不慣某些嘴賤的狗奴才出不遜,隨手賞了他們一點‘癢癢粉’玩玩而已。小懲大戒,死不了人,就是會又癢又笑上幾個時辰罷了。”
衰犬雄目光猛地轉向一直低著頭的陸夫人,眼神驚疑不定。
沈桃桃繼續道,“衰犬大人,不必如此驚訝。我早就說過,我乃‘陰煞之體’,身邊帶點防身的小玩意兒,很合理吧?畢竟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總得有點自保的手段,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的目光掃過地上那兩人,“我這人呢,脾氣不太好,尤其聽不得臟話。誰惹我不高興,我就讓他不高興一輩子。當然,只要別人不來惹我,我也懶得用這些小事麻煩大人您。”
她這番話說得坦坦蕩蕩,甚至帶著點“我不好惹”的囂張,反而讓衰犬雄心中的疑慮打消了大半。
是啊,這女人是北境軍城的女諸葛,怎么可能真是任人拿捏的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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