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月怒氣頓時僵在心口,不上不下。
上官茗h動了動身子,手臂稍微對她放松了些,解開她的啞穴,繼續睡去。
云淺月皺眉看著他,品味著他話語中的意思,片刻后,摒除腦中的想念和恨不得插翅飛到容景身邊去的想法,暗暗提氣,調動靈力。
靈術博大精深,不是區區一小本武功秘籍或者一部**能比的。靈術者,貴在通靈領悟。正如上官茗h所說,云淺月雖然有傳承,聰明,但是七情六欲太雜,心思太重,難以精純大成。曾經玉青晴也說過這樣的話,還帶著她在去南梁的路上尋求楊老夫婦對她鳳凰化緣洗滌了一番,后來她在南疆,果然領悟到了靈術的奧妙。
但是因為容景對她**,控制,她才不敢多娶探求。
從伊始,他就在她心里灌輸了靈術有害的結論,令她偶爾提起心思,也只能止步不前。
可是如今……
云淺月深吸一口氣,她隱隱覺得,上官茗h不止與她有某種聯系,應該也與容景有某種聯系。就拿墨閣來說,為什么前一任傳承下來,墨閣尊主和閣主會是他們二人?必有緣由。
可是他們會有什么緣由?
一個在天圣,從小就名揚天下,萬民推崇;一個在東海,不能說默默無聞,也無人知其大名。這兩個人,相隔萬里,八竿子應該打不著才是。
云淺月想著有些頭疼。
上官茗h忽然又伸手,狠狠地拍了她腦袋一下,這回到是什么也沒說。
云淺月著著實實挨了一下,抬眼瞪著他,見他繼續睡著,她氣惱,這個人靈術該多強大?竟然睡著還能窺視人內心?她忽然想起她早先睡醒時的先睡醒時的感覺,方圓五里似乎也清晰在目。她忽然氣怒頓消,立即摒除腦中雜亂無章的思緒,轉身凝聚靈術來到靈臺。
她發現,她體內的靈術雖然博大,但是太散,霧蒙蒙的,如蒙著一層厚重的布。若是想要靈術精純,看來需要煉化體內龐大散亂的靈術。她頓時靜下心,按照自己的摸索,慢慢地凈化體內的靈術。
漸漸地入了境。
先是能感覺感覺到帝寢殿內的一切物事兒,閉著眼睛,就如睜著一般。緊接著她慢慢試探著向外,發現能感覺到殿外人的動靜,甚至能朦朧地看清守在殿外的宮女太監們的面容,她壓下驚異,繼續向外擴散。
如眼前拓開了一幅畫卷,盡管朦朧,但也能認清。
她忽然想試試她的據說這個叫做天眼靈識的感覺能探出多遠,于是,按照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想看看夜輕染的御書房干什么,于是靈識離開帝寢殿探向御書房。
她正好奇地試探著,忽然感覺一股大力,如黑云壓頂,瞬間將她打了回來。
她頭一疼,頓時睜開眼睛。
上官茗h聲音緊接著響起,“小丫頭,你膽子不小,才修煉幾日,就妄想用通天之術?你想繼續睡上十日不成?”
云淺月自然不想睡上十日,但是
被他打斷還是惱怒,質問道:“你不睡覺總是看著我做什么?”
“爺爺說得對,你實在不令人省心,我必須看著你。”上官茗h瞥了她一眼,繼續閉上
眼睛,命令道:“好好修煉本心,不打根基就冒進,誰教給你的道理?”
“別一口一個爺爺叫的親,那是我爺爺。”云淺月不服氣地道。
“咱們賜了婚,云王府收了我的聘禮,你是我未婚妻了。我難道不該叫爺爺?”上官茗h睡醒一覺,聲音低沉慵懶,分外好聽。
云淺月聽慣了容景的聲音,自然對再好聽的聲音也免疫,嗤笑道:“不管誰賜了婚,收了禮,我沒承認就不算。”話落,她嘲諷他,“你是娶不著女人嗎?用得著搶別人的女人嗎?你說靈術要傳承,咱們雖然不是一脈,但也是一個祖宗傳下來的吧?雖然過了千百年,可也有血緣,你還要娶我?也不嫌丟人!”
上官茗h忽然一笑,揚眉看著她,“那個笨蛋能娶你我為何不能娶?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也會靈術。”
云淺月知道容景會靈術,但除了上元節那日收服神燈,她再沒見他用過,她愣了愣,難道他也有傳承?那么他娶她……
“兩千年的血脈傳承,淡得鬼影子都沒了!”上官茗h見云淺月的呆樣,摸了摸她的腦袋,大肆地嘲笑道:“看起來真傻。”
云淺月狠狠地挖了上官茗h一眼,云族是什么東西,靈術是什么東西,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后基于靈魂帶著記憶重生,總覺得與常人有異,從不愿意去探究那些神幻的事情,哪里明白這里面的事情?打開他的手,不想再與他多說,免得被氣死,“睡你的覺!”
上官茗h看著云淺月似乎頗為有意思的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云淺月大約是剛剛傷了神,有些疲憊,放棄再探查,不多時,也睡了去。并沒有發現自己睡著了,她和上官茗h躺著的簾帳內有淡淡的云霧籠罩,自然是出自上官茗h身上的多些,她的微薄。
一夜一晃而過。
帝寢殿內無人前來打擾,帝寢殿外,皇宮御書房,燈火通明,亮了一夜。
云淺月感覺睡得很是舒服,如躺在暖融融的泉水里。她睡得正香甜,感覺臉被人掐了一把,她揮手去打,打不開,反而有人更用力掐,她頓時被吵醒,睜開了眼睛。
入眼處,上官茗h臭著一張臉站在床前看著她。
云淺月看看他,又看了一眼天色,天還沒亮,外面稍微有些晨曦之光,她沒好氣地道:“大早上就一副僵尸臉,鬼上身了?”
“起來,跟我去上朝。”上官茗h臉色依然臭臭的。
云淺月看著他一副誰欠了他八百塊錢沒還的模樣,第一次能穿透他的外衣看到了他的本質,典型的起床氣,她頓時如抓住了他的軟肋,嘲笑道:“你是帝師,尊貴的帝師,我算什么?干嘛跟你去上朝?不去!”
“你是帝師的未婚妻。”上官茗h板著臉道。
云淺月對他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不承認地轉過身,繼續她的好夢。即便被吵醒,看到他的起床氣,心情也好得無以復加。
上官茗h一把將他拽起來,拖著她就走。
云淺月一陣眩暈,罵道:“上官茗h,你抽風是不是?我干嘛跟你去早朝?”
“不去也得去!”上官茗h硬拉著她,她根本沒半絲反抗余地。
云淺月氣惱,她懶得見那幫子老東西的嘴臉,被他拖著來到店門口,她一只閑著的手猛地抱住門框,將手死死地嵌進門框里,決定死活不去。
上官茗h再拽不動,回頭看向她,見她仰著脖子看著他意思是有本事你將整座帝寢殿都搬去上朝的無賴樣,他的起床氣散了些,頓時好笑不已,“你是云王府出身,堂堂千金,怎么盡是學了這些撒潑耍辣,刁蠻無賴的伎倆?”
云淺月想著這都是當初為了迷惑老皇帝追在夜天傾身后學來的,她臉皮如今也被容景練習得厚了,臉不紅氣不喘地道:“你強搶人心,狂妄放肆,生冷不忌,你也是出身你也是出身東海燕王府,堂堂小王爺,這些伎倆又是哪里雪來的?”
上官茗h被她弄笑了,難得好心情地提醒她,“難得你就不想去朝廷聽聽那個笨蛋的名字和他都在干什么?”
云淺月聞立即松開了嵌在門框里的手。只顧著厭惡金殿了,到是忘了能知道他的消息。她頓時揮手招來鞋子,三兩下就穿在腳上,竟然先一步邁出了門檻,見上官茗h抱著膀子不動,她催促道:“不是要上朝嗎?還不快點兒!”
上官茗h忽然道:“不想去了。”
云淺月心里頓時想將他祖宗八輩都罵活了。瞪著他,不說話。
上官茗h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很大爺似地道:“求我。你求我,我就去上朝。”
真是反過來了!云淺月磨牙,大丈夫能屈能伸,更遑論小女子,她立即軟軟的,黏黏的,甜甜地對上官茗h囁聲道:“好哥哥了,我求你,趕緊去上朝吧!否則那幫子老臣會想死你的。”
“你……你真是……”上官茗h抖摟了一下袖子,似乎要甩掉什么,轉身就走。
云淺月立即跟在他身后,要多積極,有多積極。
新皇登基之后,更改了一些朝中的舊制,也包括早朝的時間,比往常提前一個時辰。
二人剛走出宮門,皇宮響起早朝的啟明鐘聲,一下一下,昭示著帝業皇權至高無上。
清晨有些雨露,分外清涼,云淺月心中想著容景的事情,到沒覺得衣衫輕薄有冷意,直到身上多了一件輕裘披風,她才回過神,看向上官茗h。
“不用感謝,我怕將你凍病了我還得照顧你。”上官茗h甩出一句話。
云淺月本來也沒要感謝,微哼一聲,不理他,繼續想容景。想著想著,心就疼了起來。
------題外話------
留著月票的不是好孩子啦,想小景不?都乖乖哦,有月票的拿出來……o(n_n)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