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父黑了臉,被舒母狠狠拽住,示意他先跟自己出去。
    等眾人都出了病房,病房里極其安靜,只有心電監護儀發出“滴滴”的聲音。
    “沈淮安,你快點好起來吧”
    “只要你好起來,我就不討厭你了。”
    “你今天好勇敢啊,打歹徒的樣子特別帥。”
    “你可是大男主,千萬別給我搞失憶、植物人那一套哈,我害怕的。”
    “我就一小炮灰,能讓你豁出命去救,我都不曉得該不該高興。”
    “”
    舒禾坐在病床邊,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直到嗓子發啞才停下來。
    她看著沈淮安毫無動靜的臉,只有心電監護儀規律的“滴滴”聲在提醒她,他還活著。
    又等了幾個小時,沈淮安依舊沒醒,舒禾的眼皮開始打架,疲憊像潮水般涌來,她趴在床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舒禾感覺有人輕輕拍她的肩膀,睜開眼就看見舒母端著一個保溫桶站在床邊,眼里滿是心疼:“豆芽,你都守在這一晚上了,快起來吃點東西,這是你奶特地給你熬的小米粥。”
    舒禾揉了揉眼睛,看向病床上的沈淮安——他還是老樣子,臉色蒼白,呼吸平穩,沒有要醒的跡象。
    她心里一沉,小聲問:“媽,他怎么還不醒啊?醫生不是說已經脫離危險了嗎?”
    “醫生說了,他只是暫時脫離危險,得人醒了才算行。不過你也別擔心,他傷得那么重,是需要時間。”
    舒母催著舒禾喝了一碗粥,又拉著她去處理傷口,“你先跟我去處理傷口,你胳膊上的擦傷都要化膿了,再不管要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