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他低聲念著她的名字,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疼得發慌。
    他想起那兩個男人架著舒禾走時的模樣,想起舒禾最后那一眼里的恐懼,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必須找到她,必須救她!
    沈淮安深吸一口氣,扶著墻慢慢站起來。
    每走一步,后腦勺的劇痛就牽扯著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的黑暗越來越濃,好幾次都差點栽倒。
    他記得剛才那兩個男人提到“城西倉庫”,可城西范圍那么大,倉庫少說也有幾十間,舒禾到底會被帶去哪里?
    沈淮安強迫自己回憶剛才的細節——那兩個男人的口音帶著明顯的南方腔調,說話時提到“要給上頭一個交代”,還說“弄死這丫頭,看誰還敢幫警察多管閑事”
    是敵特的殘余!
    沈淮安心里一沉。
    肯定是之前被瓦解的敵特團伙,是漏網之魚,為了報復舒禾才下的手!
    他們既然敢在街道辦附近動手,肯定對這一片的地形很熟悉。
    沈淮安捂著后腦勺,沿著巷子慢慢往前走。
    夜色越來越濃,巷子里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呼吸聲。
    沈淮安踉蹌著走出巷子,夜風一吹,后腦勺的傷口疼得他眼前直發黑。
    他死死咬著牙關,逼自己保持清醒。
    城西倉庫那么多,等警察挨個兒排查,舒禾早就沒救了,他必須先趕過去拖延時間。
    街角的街道辦大門還虛掩著,傳達室的大爺正坐在門口抽旱煙,昏黃的燈泡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