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沒往前走,卻像一堵無形的墻,硬生生隔開了舒禾和金宏宇,氣場壓得人喘不過氣。
金宏宇被這突如其來的冷喝嚇了一跳,側眸看清沈淮安的模樣,眼里閃過一絲不屑——這人穿著沾了機油的夾克,袖口還卷著,跟自己壓根都沒法比。
就是那長相還成,但過于小白臉,有些娘里娘氣的。
“你誰啊?我跟禾禾說話,有你什么事?”金宏宇說話的同時,還故意把手里的餅干盒往舒禾面前遞了遞。
沈淮安沒理他的挑釁,視線落在舒禾身上,眉頭擰得很緊。
她今天的打扮格外好看,清爽又利落,但——她和那男人穿著同樣的衣服,刺得人眼睛生疼。
“舒禾,”他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不管是執照還是場地,我都能幫你辦妥。”
金宏宇愣了愣,隨即臉色有些掛不住。
這不是明擺著跟自己對著干么?
金宏宇也不是傻子,細細一想,立馬就想起個人。
舒禾的前對象!
他看看舒禾,又看看沈淮安,突然嗤笑一聲:“我說是誰呢,你是明珠日化廠的工人吧?叫什么沈淮安?”
沈淮安沒把他輕蔑的眼神看在眼里,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幾乎把舒禾完全籠罩住,“是我。既然你知道我,還敢打她的主意?別仗著家里有點關系,就到處裝腔作勢。”他抬手,指腹輕輕擦過舒禾的手腕,動作帶著占有欲,“她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
那一下觸碰很輕,卻像電流似的竄過舒禾的皮膚。
她下意識想躲,卻被沈淮安扣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