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琳望著妹妹清亮的眼睛,點了點頭。
說不感動是假的,可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兩姐妹之間的親近。
舒父開著廠里的小貨車來接人。
舒奶奶和舒母小心翼翼地扶著舒琳上了車。
舒禾跟著舒小叔搬東西,三兩下也都搬上了車,一樣沒落下。
秋陽正好,鋪灑在回家的路上。
等把舒琳安頓好,舒禾沒多留,就跟著奶奶回去了。
后天的講座事關重大,她不敢馬虎半點,還得提前復盤一下這幾天的工作結果。
安江村的村民們陸續出院了,談好的賠償,林家也都賠償到位了。
事情辦得漂亮,現在就差講座收尾。
本身明珠日化廠有場集體工人宣講,現在反倒省事了,全合到了全民講座上。
吃完飯,洗完澡,理好材料,舒禾才大大松了口氣。
等她上床的時候,舒奶奶還沒睡,正在織帽子,帶耳罩那種,“這天越來越涼了,你耳垂愛生凍瘡,這帽子是給你的。”
舒禾湊過去一看,毛線框里還有一雙織好的手套,“奶,這手套也是給我的嗎?跟帽子還配套的,真好看。”
“嗯,你不是有條月白色的圍巾么,這三樣正好湊一套。你們小姑娘愛俏,凈整些不耐臟的顏色。”
老太太嘴上是埋怨,眸底卻寫滿了寵溺。
舒禾往奶奶身邊湊了湊,鼻尖蹭到老太太衣襟上皂角的清香,心里暖得不行,“我奶就是疼我。”
舒奶奶用棒針敲了敲她的手背,“快睡吧,明后天還有得你忙。我這老胳膊老腿的,織不快,等你戴新帽子的時候,天該上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