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文海路派出所,舒禾坐在筆錄室的木椅上,有條不紊地將廖東風如何偷用錢財、轉移財產、倒買倒賣等事講得清清楚楚。
“這是我姐結婚時的嫁妝清單,每樣東西都有來源證明。”
她從布包里掏出泛黃的紙頁,上面是舒奶奶當年親手寫的字跡,邊角已經磨得起了毛。
記錄員抬頭看了她一眼,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你確定楊月娥是知情者吧?”
“確定。”舒禾語氣篤定,“她不僅知道,還主動幫廖東風偷藏贓款,屬于犯罪團伙。”
隔壁審訊室傳來楊月娥尖利的哭喊,夾雜著“我沒有”“是廖東風逼我的”之類的辯解。
舒禾沒分心,她太清楚這種人的伎倆,與其跟他們掰扯良心,不如用鐵證讓他們無話可說。
等做完筆錄,都已經大下午了。
卓珊送舒禾到派出所門口,遞給她一盒餅干,“吃點墊墊,今天辛苦你了。”
舒禾也沒客氣,經過這一遭,兩人也算是朋友了,“卓隊長,這邊就拜托你了。”
“放心。”卓珊笑著拍了拍她的胳膊,“市局已經立案,楊月娥轉移的財物會作為贓款追繳,房子也會依法判還給舒琳同志。廖東風的案子證據鏈越來越全,他們想翻身都難。”
清風帶著涼意吹過,舒禾深吸一口氣,覺得連日來的緊繃終于松了些,心情都變好了呢!
她騎上二八大杠往醫院趕,車鈴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清脆,像是在為這場遲來的公道敲起前奏。
病房里燈光昏暗。
舒奶奶和舒母正守在舒琳床邊,見舒禾推門進來,兩人同時站起身。
“咋樣了?”舒奶奶攥著她的手,眼底全是擔憂。
“楊月娥是不是跑了?”舒母也跟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