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抓了本民情記錄本塞進包里,包里還揣著那份沒來得及送給舒父的策劃案,打算晚點再送過去。
“老萬叔,咱走吧?”
“好嘞。”
舒禾跟著老萬往安江村走,剛過村口那棵老榕樹,就見幾個穿警服的人正往一輛三輪摩托上搬東西,為首的是個剪著齊耳短發的姑娘,眉眼利落,正低頭在本子上記著什么。
“卓警官!”老萬遠遠就喊了一聲。
那姑娘抬頭看來,看了老萬和舒禾一眼,朝他們招招手。
一到跟前,老萬立馬給兩人介紹,“這是我們街道辦民政科的舒禾,舒同志,專門來處理這次中毒的事。這就是林家的新媳婦卓姍,卓隊長,是咱這塊的片警隊長。”
原來這就是這次酒席的新娘子。
卓姍跟舒禾握了握手,心中已是了然。
街道辦派個那么年輕的女同志過來想必是想推卸責任了。
“舒同志,你好,我們正準備把剩下的發芽土豆帶回所里。”她指了指三輪車上的麻袋,“我婆婆這事辦得糊涂,給大伙添了這么多麻煩。”
舒禾都人精了,一個眼神就曉得人家在想什么,不過她也不介意。這身子看著就十八九歲的模樣,的確嫩了些,但她舒禾兩世為人,又不是真的小姑娘,把事情辦好,人的態度自然會轉變,不用多解釋什么。
“也不能全怪老人家,老一輩人過過苦日子,見不得糧食糟踐,總覺得‘以前這么吃都沒事’,哪想到這發芽土豆的毒素這么厲害。”
這話正說到卓姍心坎里,她眉頭松了松,“舒同志說的是。我跟我愛人也有責任,沒關注到這事,連累了大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