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父的聲音里帶著火氣,又有些無奈,“咋可能是他的!前兩年他主動請纓管技術部,說要改良配方,你爺爺那會兒還覺得這孫女婿上進,就把配方交給他了。
誰知道他早就留了一手,把核心的幾味藥材比例改了,成了他自己的。現在他被開除,配方也找不著,車間里按老方子試了好幾次,做出來的都不一樣,根本沒法出貨。”
難怪廠里氣氛這么壓抑。
這古方雪花膏可是廠里的頂梁柱產品,還關系著上千號工人的生計。
二爺爺也過世了,要怎么辦?
舒父嘆了口氣,“技術部的人分析了兩天,可那幾味原材料的比例太關鍵了,差一點都不行。現在車間壓根沒法開工,再做不出來,等倉庫里的貨賣完,就得斷供了。那么多人等著你吃飯呢!這貨不能斷啊!”
看著舒父鬢角的白發,舒禾心里忽然有點不是滋味。
一直覺得舒父這父親當的很不合格,對原主漠視又嚴厲,毫無關心可。
但此刻舒禾又在他身上看到了力不從心的疲憊,和身為廠領導的擔當。
“那廖東風那邊問過了嗎?”
“問了,公安那邊提審過,他說自己記不住配方,就死不承認。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想拖著讓廠里垮掉,好報復我們。”
舒禾沉默了。
廖東風的為人,會做出這種事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