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他抬眼,目光沉沉地鎖住她,“你天天追著我跑的時候,怎么不說講道理?你鬧得人盡皆知的時候,怎么不說講道理?舒禾,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想全身而退,晚了。”
沈淮安走到辦公桌后坐下,拿起桌上的文件,仿佛剛才那個失控的人不是他。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看起來溫和又無害,可說出的話卻帶著莫名其妙的邏輯,“喜不喜歡是一碼事,那晚你已經是我的人,我會對你負責。”
舒禾嘴角抽了抽。
干啥呀?
打個嘣就得上演霸道總裁強制愛嗎?
舒禾腦瓜子轉了轉
讓男人討厭你最簡單的方法是啥?
管他要錢!
“既然我是你的人了”舒禾幾步走到辦公桌邊,攤開手,“那你拿點錢給我吧。”
沈淮安一頓!
他眼底帶著幾分詫異,像是沒料到她會說出這話。
陽光斜斜地落在舒禾攤開的手心,那手纖細白皙,指尖還帶著粉嫩,顯然比人看著乖巧多了。
她臉上沒什么表情,既不羞怯也不扭捏,就那么大大方方地伸著,好像他給她錢是天經地義般。
“要錢?”沈淮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對啊!”舒禾理直氣壯,“你不是說要負責嗎?負責不得花錢啊?你以為處對象是那么簡單的事呢?你既然不喜歡我,那心跟錢總得付出一樣吧?不然你就是心不誠,得吞一萬根針的”
一堆歪理說得沈淮安蹙了蹙眉。
舒禾開始掰著手指頭數,“馬上入冬了,我想做件羊絨大衣,畢竟是要吃公家飯的人了,穿得體面,對你也好,妻子的容貌,丈夫的榮耀!另外得買雙小皮鞋,還有絲巾、牛皮包、頭繩”
舒禾說的這一大堆,夠沈淮安喝一壺了。
她曉得沈淮安被舒父壓榨得厲害,身為一個高級工程師,工資卻比普通工人都少,一個月才五十五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