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舒禾怎么也沒想到,她和舒夏的交鋒都落在了沈淮安的耳朵里。
沈淮安是來果園談生意的,他在山城有條路子,正需要大量柿子。
他不露面自然是想藏拙,免得被廠里人發現,又被抓辮子。
可剛剛
聽舒禾帶著哭腔辯解,說兩人已經分手了,從未想過殉情。
聽她步步緊逼,追問造謠的人是誰?
聽她不動聲色地抬高自己的身份,逼著舒夏道歉。
這一通交鋒下來倒是讓沈淮安有些詫異。
直到外面的腳步聲漸遠,沈淮安才緩緩站起身,從屋里出來。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那張俊美的臉上還籠罩著愁云。
他看向舒禾和舒奶奶遠去的方向,板車上的柿子在陽光下泛著金黃的光,祖孫倆的笑聲隱約傳來。
王老漢見他站在門口,笑著迎上來,“沈同志,那數量咱們可就說定了?”
沈淮安點點頭,聲音里聽不出情緒:“嗯,一周后會派人來拉,這五百塊錢定金您收好。”
王老漢笑瞇瞇地接過錢,“得嘞!只是剛才那事你也聽見了?”
沈淮安輕輕“嗯”了一聲。
“舒家那丫頭,今天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沈淮安沒說話,只微微垂了眸。
心里有股煩躁的復雜情緒,燒得厲害。
她在眾人面前哭訴時的倔強和狡黠,讓他覺得很陌生。
那眼淚掉得恰到好處,那質問說得句句在理,就連提到“街道辦”時的語氣,都帶著精心計算過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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