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少君戴著喜帕擋臉呢,沒瞧見臉就不算。”花露看向若有所思的陸晚丞,俏皮地打趣,“少爺,您當時掀開喜帕,看到穿喜服的少
君,有沒有驚為天人啊?”
陸晚丞痛心疾首:“……我忘了。”
他只記得他醒來過后看到了一個古典大美人,接著他就忙著震驚去了,沒把美人的美刻在心里,后來還因為太困直接睡過去了。現在回想起來,只記得是好看,具體怎么個好看法,他真的沒什么印象。
花露瞪直了眼:“這一輩子只有一次的事,您怎么能忘呢。”
“沒什么可驚訝的。”林清羽往陸晚丞面前的炭盆里添了幾塊炭,“我也不記得小侯爺穿喜服的樣子。”
新婚之夜,他想的都是怎么給陸晚丞下毒讓他早點死,哪有閑情逸致看什么喜服。
陸晚丞推著輪椅來到展開的喜服前,伸出手碰了碰上頭秀著的金絲,道:“說吧清羽,要多少銀子,你才肯再穿一次給我看。”
林清羽頭也不抬:“你那么想穿,自己怎么不穿。”
“我穿啊,我們可以一起穿。”見林清羽不為所動,陸晚丞厚著臉皮道,“求你了,林神醫。”
“為這點小事低頭求人?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陸晚丞低聲道:“因為我真的想看。”再看一次,他肯定死都記得。
林清羽還未回應,下人進來通傳,說潘姨娘請少君去前廳議事。
今日一大早,陸念桃便乘馬車去了宮里。這次,梁氏沒有陪著她。
太子側妃的人選遲遲未有定數。皇后邀請眾貴女入宮,說是賞花,但誰都知道這是要為太子相親。等賞花會一結束,太子側妃之位應當就擬定了。
南安侯雖然刻意在和太子保持距離,但對女兒入選一事亦持積極的態度。此次選妃光明正大,圣上也點了頭。太子畢竟是太子,遲早君臨天下。南安侯府有個女兒在他身邊,將來也算有了靠山。
“據二小姐院子里的嬤嬤說,二小姐今日穿得極是素凈。她往日偏愛嬌嫩的粉色,進宮卻穿了一身素白,頭上也沒戴過多的發飾。”潘氏道,“和其他的貴女一比,怕是嫻雅有余,富貴不足。”
林清羽嗤道:“不用擔心,太子說不定就好這口。”
潘氏試探道:“我還聽說,她此次入宮的妝容有些奇怪。她在左眼下點了一顆美人痣,就……就和少君你的一樣。”
林清羽聞沒什么特別的反應,神色冷淡道:“這是她自己選的路,無人逼她,也無人誘她。將來若出了什么事,也是她咎由自取,與旁人無關。”
潘氏垂眸附和:“這是自然。”
林清羽見潘氏沒有告退的意思,問:“姨娘可還有別的事?”
潘氏猶豫片刻,道:“妾身記得少君說過,小侯爺恐怕……熬不到年底。”
林清羽微微一怔,道:“確實。”
“如今已是十月,”潘氏面露不忍,“小侯爺的后事,是不是該著手準備了?”
林清羽沉默半晌,道:“此事,我親自來辦。”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二更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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