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桑榆大概也經歷了不少,原來的自卑、隱忍,好像都消失了。
她從那株生長在陰暗角落里的植物,變成了陽光下盛開的花束。
阮棠眼眶有些熱。
她是真的在為桑榆感到高興。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桑榆以一個極難控制的控腿后仰姿勢定格,胸膛因為劇烈的呼吸而起伏,燈光打在她汗濕的臉上,晶瑩剔透。
她沒有立刻謝幕,就那樣仰著頭,閉著眼,仿佛在感受著什么,又像是在祭奠什么。
全場寂靜了片刻,隨即爆發出比之前更為熱烈的掌聲。
主持人再次上臺,請所有選手回到舞臺,準備宣布最終的結果。
阮棠起身上去,走到桑榆身邊時,兩人目光交匯,一同點點頭。
比賽的是她們,緊張的倒成了下面的觀眾。
蘇望舒一直捏著莊敘白的手。
“你覺得誰會贏啊?”
莊敘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已被捏的通紅的手,無奈地輕笑。
“舒舒,我不是芭蕾舞演員,對評分標準不太了解的。”
“誒呀,你就猜嘛。”
莊敘白沉吟了一會,“猜不出來,你知道的,我很少會用到猜。”
蘇望舒嘖了一聲,終于放過了他的手,扭過頭去找虞漫了。
科學家嚴謹點是好事兒,可是有時候是不是有點無趣了。
虞漫眉頭緊蹙著,對這個問題也拿不準。
“從技巧上來看,表姐和桑榆老師都差不多,動作的流暢性觀賞性也相差不大,如果讓我選,我可能半天也選不出誰是第一。”
蘇望舒忍不住捏了把汗。
“那看樣子咱們只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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