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兒?
阮棠的腦子宕機了一下,視線落在那杯紅酒身上時才忍不住的翻白眼。
干脆把筆遞給秦煜讓他寫得了。
想象力這么豐富就應該為我國文化產業做貢獻。
沒好氣的把紅酒搶了過來,阮棠睨了一眼他。
“少自戀了,花錢給你買藥?那么好命呢。”
秦煜笑容僵住。
這女人怎么連說話風格都變了。
他不由得再次開始上下審視起阮棠來,心頭滿是困惑。
“你到底在做什么?”
“這話應該我問你,秦煜,你到底打算不要臉到什么時候。”
秦煜快要被氣笑了,周身冒著火氣。
“我,不要臉?行,你說說看,我倒要聽聽我是怎么個不要臉法。”
阮棠掰開手指頭算賬:
“就從你小時候算起啊,我家里人資助你上學,你回報了嗎?”
秦煜冷哼,“當初不是說的好聽搞慈善不求回報。”
阮棠點頭,“行,不圖回報,那你別當白眼狼啊,你把我家直接嚯嚯破產了是什么意思?”
她惱火的恨不得用高跟鞋的后跟踩秦煜一腳。
“我爸媽都從大別墅搬到小房子里去了,有你這么對待恩人的嗎?”
秦煜眼珠子瞪圓,隨后又是扯出一個譏誚的笑容來。
“這話就是你不講道理了。”他抬手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袖口,“商場如戰場,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你們阮氏經營不善,資金鏈斷裂,跟我有什么關系?”
阮棠白要飛上天,干脆利落的沖她攤手。
“那你還錢。”
秦煜表情剎住,詫異的以為自已聽錯。
“你說什么?”
“我說,還錢!”
阮棠提高了音量,“踩著我們家往上爬,上去了就踹一腳,秦總,你這是忘了來時的路啊。”
秦煜的眼神驟然冷了幾分,修長的手指暗自攥緊。
還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
阮棠算一個。
“我看你真是窮瘋了!”
阮棠也不惱,沖著他甜甜一笑,“是啊,窮得叮當響,所以來找秦總討債了,秦總家大業大,應該不差這點兒小錢吧?”
秦煜瞇了瞇眼睛,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幾秒,似乎是在判斷她是認真的還是在耍他。
片刻,他低笑出聲,語氣低沉又危險。
“行啊阮棠,長本事了。”
他拿出手機,從黑名單里找到阮棠的微信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