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在監護病房外的長椅上坐下。

冰冷的塑料椅面讓她打了個寒顫，卻也幫助她混亂的思緒稍微清晰了一些。

她接過韓城遞來的溫水，指尖冰涼，輕輕呷了一口。

溫熱的水流劃過喉嚨，稍稍安撫了緊繃的神經。

“韓城。”

阮棠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但已經努力恢復了冷靜。

“到底怎么回事？冷璟的身體一向很好，怎么會突然胃出血？今天下午他去哪里了？見了什么人？”

韓城看著阮棠蒼白卻堅定的臉，知道瞞不住，也沒必要瞞。

他壓低聲音，如實匯報：“冷總下午去了璽匯會所的一個沙龍……秦煜也在那里。”

秦煜！

這個名字像一根針，瞬間刺中了阮棠最敏感的神經。

她握著杯子的手猛地收緊。

韓城繼續道：“冷總讓我查了秦煜的動向，他好像是要去找秦總說些什么，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后面的話不用再說，阮棠已經明白了。

冷璟的突然吐血……秦煜的同時入院……

這一切串聯起來，指向了一個讓阮棠心驚肉跳的可能性！

她想起之前冷璟對她說過的那些關于“劇情”、“覺醒”、“副作用”的模糊話語。

當時她半信半疑，只覺得太過匪夷所思

可眼前這接二連三的變故，尤其是冷璟這毫無征兆、來勢洶洶的病癥，根本不能用常理解釋。

難道……冷璟強行干預了原本圍繞秦煜發展的“劇情”，所以遭到了反噬？

這就是他所說的“代價”或“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