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側是他灼熱的呼吸,腰間是他手臂禁錮的力量。
男人幾乎將全身都依靠在她身上,散發著熱意和淡淡的汗味。
并不難聞,反而混合著他身上特有的、類似消毒水與清冽雪松的氣息,形成一種極具侵略性的荷爾蒙,將她牢牢包裹。
“你……”
喬栩的心跳也莫名跟著他那句“猝死”漏跳了一拍,手下是他緊實腰身的熱度。
推開不是,不推開也不是。
“你先起來,去沙發上坐下,我給你倒水。”
喬栩試圖偏頭躲開他燙人的呼吸,手上用了點力想將他撐開。
周北野非但沒松手,反而得寸進尺地將整個腦袋都埋得更深,發梢蹭著她敏感的頸側皮膚,帶來一陣細微的戰栗。
他發出模糊不滿的咕噥,帶著委屈和疲憊。
“沒力氣了……動不了。”
周北野聲音悶啞,“姐,你就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
這聲低沉沙啞的“姐”,叫得喬栩心尖一顫,原本要推開他的手頓時失了力氣。
她從未見過周北野這副模樣。
顯得如此脆弱,甚至有點……賴皮。
可偏偏他剛才那番“猝死”的論又讓她心有余悸,不敢真的狠心推開他。
他看起來確實是累極了。
喬栩在心里嘆了口氣,僵著身體任由他靠著,手遲疑地、輕輕地在他汗濕的背上拍了兩下,像安撫一個孩子:
“那你也不能就這么站著睡啊,去沙發上,好不好?或者……去床上躺一下?”
話一出口,喬栩就有些后悔了。
這間單身公寓只有一張床。
果然,靠在她身上的人似乎低低地笑了一下,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鎖骨上,激起一片細小的疙瘩。
“好啊。”
他答應得飛快,語氣里那點虛弱似乎都減輕了不少,帶著計謀得逞后的細微愉悅。
喬栩啞然,感覺自已好像跳進了一個溫柔的陷阱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半扶半抱著這個“虛弱”的大型掛件,艱難地挪到床邊。
周北野幾乎是立刻就把自已摔進了柔軟的被褥里,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