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莊父氣的震怒開口,那頭傳來拍桌子的聲音,“你這是什么態度,莊敘白,只要我還活著,你就別想隨心所欲胡來!”
這番威脅的話,絲毫震懾不到莊敘白。
他靜靜聽著電話那頭的怒斥,指尖在車窗上輕輕敲擊,車內的蘇望舒正在低頭玩兒手機,不知道看了什么有趣的東西,咧著嘴笑的很開心。
“說完了?”待莊父喘息的間隙,他淡淡開口:“您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先掛了。”
“你敢!給我滾回來結婚。”
“可以,只要你不怕婚后一家老小中毒身亡上新聞,我隨時回去。”
他冷笑一聲,“做毒藥,我可是很拿手的。”
話落,莊敘白電話掛斷。
說最后兩句話的時候,他是背對著蘇望舒的,臉上陰鷙四起。
就像是不希望被蘇望舒發現自已黑暗的一面。
他害怕,她看到自已這副樣子會逃離。
深呼吸一口氣,莊敘白努力平復,轉身回到車上時,臉上已經掛上了平日里學生常見的莊教授牌笑容。
“等急了嗎?”
“沒有啊。”蘇望舒搖搖頭,還是察覺到了莊敘白的偽裝。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是不是實驗室那邊催你啊。”
莊敘白發動車子,目視前方,“沒有,家里人打的。”
“家里人啊。”
蘇望舒有些好奇,扭過頭瞧著他,“好像還沒有聽你提起過你,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關系怎么樣?”
莊敘白沒有立刻回答,似乎是下意識地在斟酌。
可就是這斟酌的兩秒,讓蘇望舒反應了過來。
不對。
她是不是問的唐突了點兒。
還有一個月的試用期在呢,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他不想回答的話豈不是很尷尬。
沒等莊敘白說話,蘇望舒趕緊又咧嘴一笑。
“我就隨便問問,其實也沒有很想知道。”
莊敘白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是嗎,她對自已的求知和探索,原來這么低。
感情未至,有些話題確實不適合提及。
想著,莊敘白很勉強的扯出來一個笑容。
“那我們出發?”
“好,出發。”
車輛駛向馬路,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剛剛發生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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