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但是周北野就是能嗅到。
他給自已灌了一大杯水,瞇起眼睛,回憶起昨晚具體發生了什么。
昨晚,灌倒薛明誠,從他嘴里套到那個娃娃的信息后,周北野一刻也等不及,跌跌撞撞的去了喬栩的房間。
那個點兒,喬栩已經睡下了。
當然還沒睡著,她也在因為白天發生的一切心煩意亂。
知道周北野和薛明誠還在外面拼酒,她好幾次想過去看看。
可有擔心……
她一出現,場面只怕會更加不受控。
胡思亂想時,有人敲門。
準確的說是砸門。
力道太大了,被喬栩嚇了一跳。
她擔心一會兒吵到其他人,趕緊開了燈下床。
“誰?”
“我。”
是周北野的聲音。
喬栩我這門把手的手心有些出汗,她沒有立刻開門,心里七上八下的。
“開門。”
周北野的聲音很悶,聽著動靜也不小,要是不開門,這小子也不知道會不會亂喊。
喬栩知道他酒量不怎么樣的,這會十有八九已經喝醉了。
沒辦法,喬栩只能打開。
一開門,周北野幾乎是倒進來的,喬栩嚇的只能伸手接住。
“你……”喬栩驚呼著,話都說不清。
好重。
周北野一米八五的個子,喬栩不使點兒力氣還真扶不住。
他身上酒氣很重,也很熱,喬栩咬著牙,艱難地把他扶著站好。
“你別,別亂動,我扶你進去坐著。”
兩人就保持著這么一個曖昧的摟抱姿勢,一點點的挪進去。
到了床邊,周北野腳下一個趔趄,幾乎是壓著喬栩的一塊兒倒在床上的。
“額……”
喬栩被壓住,身上一疼,下意識的發出悶哼聲。
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
這聲痛呼,像是觸動了周北野醉酒后混沌神經里的某個開關。
他沉重的身體猛地僵了一下,然后,竟然晃晃悠悠地、用胳膊勉強撐起了一點重量,減輕了對喬栩的壓迫。
他努力聚焦著渙散的眼神,低頭看向身下的人。
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透出一種茫然的、近乎本能的擔憂。
“姐。”
他的聲音含混不清,帶著濃重的酒氣,卻莫名地軟了下來。
像只做錯了事、害怕被主人責怪的大型犬,笨拙又急切地追問:“壓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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