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狂跳著快要沖出來。
蘇望舒被按在門上,眼睛還沒有適應黑暗,一下子什么都看不清。
她只能聽見粗重的呼吸聲,聞到濃烈的酒精味道。
“你……你先放開。”
蘇望舒小聲開口,聲音有些打顫。
好在,喝醉了的莊敘白很好說話。
蘇望舒提出了要求,他什么也沒說就照做了。
松開手,蘇望舒沒有了鉗制,也終于松了口氣。
她摸索了兩下身后的墻壁,打開了一盞壁燈,不夠亮,但是昏黃的光線足以讓她看清莊敘白此刻的樣子。
他看著起來真的是喝了很多酒,眼鏡不知道去哪兒了,臉頰是不正常的紅暈,眼神也迷離的很。
“你醉了?”
莊敘白沒有說話,只是解開手表扔到床頭柜上,跌跌撞撞的坐在床邊。
他這會兒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襯衫,袖子挽了起來,露出繃著青筋的手臂。
莊敘白往后仰著,雙手往后撐在床上。
“你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不是。”
蘇望舒抿唇,抬頭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時鐘。
又過去了五分鐘。
還有五分鐘。
莊敘白注意到她的動作,微不可見的勾起嘴角來,很快又落了回去。
“那你來干什么。”
“莊敘白!”
蘇望舒有些惱火,提高了音量,說完又趕緊擔心的扭過頭看了一眼身后。
不能太大聲,被聽見了多尷尬。
大半夜的,要是被別人知道自已出現在莊敘白的房間里,有嘴都說不清.
“生氣了?生什么氣,我都沒生氣呢。”
莊敘白勾起嘴角笑了笑,喉結上下滾動著,好似在抑制什么。
蘇望舒被這話噎的不知道怎么開口。
兩人都沉默著,屋子里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還有兩分鐘。”
莊敘白笑著出聲提醒。
蘇望舒頓時瞪眼,這人果然還記得說過的話,不是喝多了嗎,居然還沒糊涂。
她抿著嘴唇,朝莊敘白走近了兩步。
猶猶豫豫、慢慢吞吞,一下子又耽誤了一分鐘。
就剩下最后一分鐘了。
“好。”
蘇望舒沒頭沒尾的突然出聲。
莊敘白撐在床上的手動了動,緊繃了起來。
“好?好是什么意思。”
“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