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桑榆此刻卻好像聽見了什么好笑的笑話。
“純粹的競爭關系?”
她笑的身子都在晃。
“阮棠,你真好意思說這些話嗎?當初的比賽那么多傳在說你家賄賂的事兒,你真當大家都不記得?”
“你也說了是傳。”
阮棠著實沒想到桑榆能記到現在。
她有些煩悶,這個社會一向如此,被潑了臟水的人就算是用十桶水、百桶水往自已的身上淋,也沒辦法洗凈。
桑榆深呼吸一口氣。
“算了,提那些事兒晦氣,知道你現在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就夠了。”
她偏過頭,看著不遠處的舞臺。
“當初你擁有最好的資源,被所有人捧著的時候,應該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阮棠咬牙,胸口有些發悶。
最了解她的人,說出來的話也最能在她的心頭插上刀子。
“如果當初我知道你那么不堪一擊,甚至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桑榆扭過頭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那沒說完的話卻比任何惡毒的語都讓人心梗。
她最后瞥了一眼阮棠,眼神復雜,摻雜著快意、不屑、還有一絲極難察覺的、同樣被時光掩埋的舊怨。
“好好看看吧,現在站在頂端的人,是誰。”
說完,她沒有再停留,轉身朝著評委的專屬通道走了過去。
阮棠就這么僵在了原地。
桑榆的那些話如同冰錐,刺進她心臟最疼的位置。
場館里人越來越多,周圍的喧囂聲也越來越大。
可這些聲音對現在的阮棠來說變得愈發模糊。
直到剪頭的渾身血液快要凝住,場館內響起樂聲,阮棠回神麻木的走到第一排觀眾席前坐下。
冷靜下來后,阮棠看著一共五位評委,好幾個都是舞蹈圈里的大拿。
她這才松了口氣。
桑榆就算是再壞,應該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對漫漫的成績做手腳。
再說了,她對虞漫的能力有自信。
兩個小時,比賽時間一晃而過,抽中第三個出場的虞漫發揮穩定,獲得了全場最高分。
等她站上了領獎臺,阮棠這才扯了個笑容出來。
給虞漫頒獎的原本是另一位評委,不知道怎么,最后成了桑榆。
她站在虞漫身邊和她合照,帶著笑意的目光就這么落在臺下的阮棠身上。
滿滿的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