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敘白幾乎是立刻湊了過來,吻上她的唇瓣,帶著科學家嚴謹的態度求證。
苦嗎?
好像是有一些。
輸入藥物的過程中,藥物可能會短暫的阻礙正常的膽汁排出,膽紅素會因此融入血液中,通過血液循環進入到口腔,從而分泌出帶著苦味的唾液。
不過莊敘白感覺不出來。
苦中,好像是帶著甜的……
這個吻并沒有持續多久,一如莊敘白平日里的做事風格。
快、準、狠。
當然,還有嚴謹。
他微微后撤,瞧著蘇望舒晶潤的嘴唇,語氣很快恢復了正常。
“是有一點。”
蘇望舒的腦子一直是空白的,聽見了這句話好長一會沒有明白什么意思。
直到莊敘白已經坐了回去開車,她才臉上一熱。
原來是說……她剛剛說自已嘴里發苦的事兒。
路上,蘇望舒覺得尷尬,歪著頭假寐。
也不知道是身體虛還是這幾天累的,她還真睡著了。
再醒來,車子已經在樓下停了好一會了。
蘇望舒動了動,莊敘白的那件大衣蓋在身上,暖烘烘的。
“我睡著了,不好意思啊。”
她尷尬的開口,坐起來抓抓了抓自已的頭發。
“沒事,也沒睡多大一會。”
莊敘白回答完,兩人又尷尬的不說話了。
蘇望舒有些糾結,這會兒要直接開門下去嗎。
會不會不太禮貌。
人家畢竟大半夜的過來,陪著她打針,還送她回家。
還……親了嘴。
腦子里胡思亂想著呢,莊敘白轉過頭來。
“答案想清楚了嗎?”
“嗯?”
莊敘白輕笑,大概是笑話她腦子不記事兒。
“你在醫院問我,是不是在跟凌日藥業接觸,我問你,用什么身份在詢問我。”
蘇望舒又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
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兒太……
她咬著牙,干脆利索的說:“如果我的答案讓你不滿意,你是不是一定會和凌日合作?”
莊敘白挑眉,“我問你的話你不回答,反問我?”
好吧,蘇望舒心里有了答案了。
說好的大科學家,大教授呢!
沒想到也這么小心眼。
她有些生氣。
可仔細一想自已有什么資格生氣,真要論生氣也是莊敘白氣的更多,她騙他在先的。
蘇望舒咬著牙,“你不是想要我嗎?”
這話一出,莊敘白的表情微不可見變化幾分,眼神黯了下去。
他沒吱聲,等著蘇望舒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