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璟平靜的看著她,目光深邃,像是能夠一眼將她看穿。
“蘇望舒,你不是一向做事兒不拖泥帶水嗎。”
“這不一樣。”
蘇望舒扭過頭去,眼眶已經紅了。
“他對我來說不一樣,你不會懂的。”
“他不一樣,那莊敘白呢?”
蘇望舒的睫毛顫了顫,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好一會兒,她緩過勁來了,扭過頭時目光也平淡了下來。
“跟莊敘白有什么關系?”
“你今天的失常,敢說不是因為昨晚跟莊敘白之間發生的事兒?”
蘇望舒蹙眉,“阮棠跟你說的?”
“別冤枉我老婆。”冷璟咋舌,挑眉得意道:“你倆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蘇望舒:……
她一臉無可奈何的神色,重新回到了座位前坐下。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蘇望舒才出聲:
“其實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想不起來去想梁景生了,你這么一提,我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冷璟不太會安慰人,只能陳述事實:
“正常,當年你家破產,如果不是梁景生陪在你身邊,你早撐不住了,只是望舒,我希望你能看清楚,你對梁景生到底是什么感情。”
對他是什么感情?
蘇望舒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
十五歲那年,蘇家因為一場合同糾紛陷入負債,最終破產。
蘇望舒從千金小姐變成學費都差點交不起的可憐蟲。
她到現在都記得那時候,那時候家里恨不得把一分錢掰成兩塊兒花。
窮過了,吃過苦頭了,所以蘇望舒才對錢的事兒這么上心。
那年,追債的人將她堵住時,是梁景生救了她。
之后,他便一直護著她,還教了她格斗、拳擊。
“其實我也搞不清楚,他像是我的哥哥,可我又清楚的知道他對我的感情。”
蘇望舒聳聳肩,“如果不是他得了白血病去死,說不定我們能試試呢。”
冷璟沒有說話。
以他對蘇望舒的了解,她對梁景生更多的是感激。
“做這種假設沒有意義,勸你走出來的這種話我說的夠多了,蘇望舒,有些路你要自已一個人走。”
冷璟說著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再過幾分鐘要繼續會議了,你這部分報告交給我吧,回去休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