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陳妃蓉提醒,張恪差點將白糖當成鹽加到菜里去,馬上將一邊亂扯分他心的葉建斌趕走,與陳妃蓉配合將一桌菜做了出來。
沒有其他人,就葉建斌、杜飛、陳妃蓉、翟丹青、馬海龍與張恪、孫靜檬、孫靜香八個人,圍著一桌菜,吃完就散了。
孫靜香陪葉建斌走了,杜飛夜里還有事情要處理,還要去他的創域公司,翟丹青還有張恪吩咐她整理的資料待整理,也先
回樓下公寓了。就張恪拉著陳妃蓉陪孫靜檬坐到樓頂園林的茶室里聊天。
“明明說是陪我回建鄴散心的,人剛到建鄴就心魂不寧的溜走了,”孫靜檬披著外套蜷坐在茶室的長椅上抱怨她姐姐孫靜香剛到建鄴人就跟葉建斌走了,“真懷疑她陪我回建鄴的居心。”
“都是些沒人性的家伙,”張恪見孫靜檬還有心思發這樣的牢騷,心想她的情緒要比在香港時好多了,說道,“要不一起到街上轉轉去?這里不將碳爐燒起來,空坐在這里感覺有些冷啊。”太安靜對孫靜檬未必是好,還不如熱熱鬧鬧的找些事情將她的思維岔到其他地方去更好些,去孫靜檬的1978也比坐這里強。
天空還飄著稀疏的雪花,孫靜檬還沒有將行李箱打開,她就披著張恪的皮衣御寒,跟著張恪、陳妃蓉一起出了青年公寓,往學府巷走去,在路上跟孫靜檬說起杜飛他們正籌建計算機網絡培訓學校的事情。
漫不經心的在學府巷里走著,到巷子口,看見席若琳手抹著臉頰往這邊走,眼睛里淚光閃爍,在路燈光下,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而在街道的另一側,王海粟正低頭鉆進一部停靠在路邊的轎車里。
吵架抑或分手?
看到這場景,張恪腦子里只浮現出兩個念頭。與孫靜檬、陳妃蓉面面相覷,考慮著是不是躲開一下,然后通知蒙樂來收拾殘局?
席若琳看到張恪他們,轉過身子不讓他們看到她哭泣的樣子,要將臉頰上的淚水抹掉,肩頭聳動著,很傷心的樣子。
“發生什么事了,”張恪總不能說視而不見吧,繞到席若琳面前,開口問道,“是不是給臭流氓欺負了?我馬上打電話蒙樂,讓他帶兩兄弟跳出來給你出氣。”
孫靜檬橫了張恪一眼,看情形多半是兩人剛分手,張恪還故意往席若琳的傷口上撒鹽。
張恪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感情的事情外人最難插嘴,他有心利用王海粟為棋子,又擔心會將席若琳卷進去,看到他們兩人分手,自然是最理想的結果。他也能預料到這個結果,王海粟心里藏著鬼、畏他如虎,王海粟又如何不怕席若琳無意間將軟件產業園項目的真相泄露給林雪、葛建德等人知道?這段時間以來王海粟甚至不敢到學府巷來、不敢與席若琳多接觸,這已經意味著兩人之間走到盡頭了。
最難堪的或許是自己難堪的時候給熟悉的人看到,席若琳傷心的抹著淚水,倒是越抹越多,抽泣著,無法停止下來。
張恪左右轉著頭跟孫靜檬、陳妃蓉說道:“要不讓我先走?要是讓別人誤會我是臭流氓就慘了,我的名聲在東大已經夠差勁了,沒必要雪上加霜。”
席若琳破啼而笑,鼻涕差點都噴出來,這下子她都不好意再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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