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積電缺錢,錦湖那四十億也救不了他們……”孫尚義說道,由于政治因素的影響,作為臺灣電子產業基石的臺積電缺錢絕不可能找內地的企業與機構融資,他說出自己的看法,“說不定有什么項目給這次的金融風暴吹崩了,從他語氣里,倒是想挽救某個與臺積電關系不算太密切的項目……”
張恪看到孫尚義眼睛炯炯閃亮,知道孫尚義想到什么了;在張恪那些還未曾發生過的歷史里,從九七到九九年,整個亞洲地區就沒有建晶圓廠的大投資項目,但是也不排除了有些秘密籌備中的項目是因為金融風暴的因素而被迫中止的。
投資晶圓廠,最大的困難并不是動輒上百億的巨額投資;作為技術密集型企業,所需要的專利技術規模十分的龐大,同時也需要一支高水平的技術團隊。
德州儀器似乎樂意轉讓二三流的晶圓制造技術――要等到三年后才會籌建的中芯國際就有許多專利技術是從德儀器獲得授權,但是數量龐大的高水準技術團隊,要從那里挖?
“他都沒有明說什么,我們在這里猜測也無益,”孫尚義問道,“還是說明天向他正式介紹一下海州鼎鼎有名的恪少?”
“我?”張恪指了指自己鼻頭,笑了笑,“我就算了,我在香港安排的日程也是很緊的,孫先生您剛剛也聽到了,我明天已經有約了,”張恪是指柳茗隨她父親柳志成離開時約他與孫靜檬明天再去海邊學沖浪的事情,“再說
了,孫先生您介紹我,人家指不定真當你在蒙他!我等會兒問一下陳信生能不能抽出時間來香港一趟,聽陳信生說他在德儀時與柳志成有過短暫的共事經歷,算是舊識……”
“哼,你是想保留著低調的身份繼續拐騙人家的女兒吧!”孫靜檬坐在沙發的扶手上,十分懷疑張恪的用心。
“我,我至于嗎?”張恪無力的替自己分辯了一句。
回到許思租住的公寓,張恪坐在陽光上的藤椅上靜思了一會兒,考慮到九九年柳志成與大批量高級工程師從臺積電出走的情況,說不定柳志成早就有心另立門戶,只是他的計劃給突如其來的金融風暴給耽擱了……
孫靜檬穿著寬大的t恤衫,又直又長的腿在地板上不安分的走著;許思蜷著腿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翻看雜志,孫靜檬夜里還要纏著跟她睡――仿佛害怕孤單的小女孩子,她總不能抱怨與張恪之間的好事給打擾了吧?要不是孫靜檬到這屋里來睡,為了避嫌,她也不會讓張恪在這屋里過夜,哪怕是掩耳盜鈴也好,總是要莫名的遮住著什么。
孫靜檬隔著一道玻璃門看坐在陽臺上的張恪想事情的模樣,笑著跟許思說:“你看他認真的樣子,倒是蠻有趣的。”
許思抬頭看了一眼,嫣然一笑,附和孫靜檬的話,嘀咕了一句:“他是古怪人,不要理他。”
孫靜檬咯咯笑了兩聲,跳上沙發,蜷腿坐到許思的身體,跟她擠到一起,鼻頭狠狠的嗅了一下,說道:“許思姐,你身體有股子很特別的香氣呢,我聞聞,到底是哪里傳出來的,”孫靜檬摟著許思的脖子在她身上亂嗅,“我要男人非捧著你整天聞不可……”
“有點出息好不好?”張恪敲了敲玻璃門,指著摟著許思頸脖子在聞的孫靜檬,“就不想做些其他事情?”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女人間做什么事,小孩子看什么看?”孫靜檬張牙舞爪的朝張恪踢了踢腿。
看著孫靜檬踢腿時長t恤下的黑色鏤空內褲一閃而過,張恪呶呶嘴,走過來拿起無線電話又坐回陽臺里,跟陳信生通了電話,讓他明天抽時間到香港來與柳志成接觸一下。
雖然摩托羅拉已有打算在天津建晶圓廠,但是摩托羅拉只打算為他們旗下的產品提供大規模集成電路的制造服務,對國內的電子產業并沒有直接的推動作用,若是讓這一切都循著歷史的腳步前進,真正對國內電子產業有直接推動作用的晶圓廠將于三年后才會開始籌建。
有沒有可能將這一歷史進程提前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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