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可是兩手抓,一手抓高家的家務一手抓隊里的工分,一年到頭算下來比生產隊的男人還厲害。
傻子一樣的干什么好處都沒落下。
重活一世才知道干活的不掙錢,掙錢的不用干,蠻干很可憐,得巧干!
晚上杜天全回來唉聲嘆氣。
“說多喂幾頭豬以后肥料也多點,結果豬圈不夠用,還得多安排兩個人去上工。”
生產隊的活兒傷腦筋得很。
最主要的是人心不齊。
“爹,可不可以放到社員家頭去喂呢?”
“那可不行,社員喂性質都不同。”杜天全一臉的嚴肅:“政府號召多養豬,這些都是集體的事兒,收購站也收購集體的,你讓社員喂到時候賣給誰,這不成了投機倒把了嗎?”
“爹,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讓有條件的社員認養喂豬,喂一頭一百斤以上的肥豬給他們記工分,到年底生產隊賣了肥豬給他們多分點糧食和豬肉……”
家里地勢寬的,由生產隊出仔豬錢,洗碗水洗菜水當潲水,喂豬的人家自己解決豬飼料的問題,不外乎就是打青菜多整些菜葉子等等。
“喂一頭一百斤以上的豬就記一百個工分,再多出來一斤記兩個工分記,比如咱們家喂了一頭邊口一百六十斤的大肥豬,工分就有兩百多個工分……”
“這……”
“這其實和咱們種田分組一個道理,只是分得更散一些,反正買豬崽的錢生產隊出,賣豬崽也是生產隊賣,社員主打一個干活完事兒。”
“那要是喂死了咋個辦?”陳冬梅覺得主意好是好,但是得考慮全面一點:“生產隊有時候喂的豬喂著喂著也會死呢。”
“那就是那家人運氣不好了,喂到多大死的就算多少工分好了。”
這個時代的死豬兒肉也是肉,都沒有丟的,大不了生產隊的人打牙祭。
“爹,相信我,這個絕對有積極性。”杜紅英道:“最關鍵的是豬喂得多糞也多,各個組種的莊稼還能差了噢?”
“我覺得也可以。”陳冬梅道:“要是真有這政策,我都要申請喂一頭,咱們那個茅房就可以搞出來喂頭豬。紅衛整天猴跳舞跳的,讓他下學就打豬草。”
杜紅衛正啃著大姐塞給自己的雞頭呢,一聽娘的安排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