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他就喜歡一個人看著天邊,將思拋至那遙不可及的未知領域,一個人靜靜的遐想。
如今,他長大了,知道的事情多了,可那份源于天性的習慣,卻一直不曾改掉。
今晚,騰龍府中,三派高手齊聚一堂,商議著冰原的未來。
天麟本在邀請之列,可事到臨頭,他卻突然改變主意,一個人跑到谷口處,品味著夜風的冰涼。
冰原的夜,來得比中土更早,這里晝短夜長,寒風凄涼,本不適合凡人居住,但對修道之人卻另有玄妙。
因為天地間至純至真的力量找不出幾樣,冰雪之力便是其中一樣。
有此緣故,也就有了冰原三派,有了今日的種種情況。
收回目光,天麟淡然道:“大師才來冰原,想不到就喜歡上了冰原的夜景,真是令人驚訝。”
殺佛天怒看著遠方,冷漠道:“這里的雪景再漂亮,也不如中土的崇山峻嶺雄奇巍峨。”
天麟笑笑,并不爭辯,輕吟道:“大師在騰龍谷呆了一陣,感覺怎么樣?”
殺佛天怒遲疑了一下,回答道:“這里的人比中土的人善良。”
天麟笑問道:“如此,大師有何打算?”
殺佛天怒問道:“你問這個干嘛?”
天麟淡然道:“沒什么,我隨口問問,你要不想回答,可以當著沒聽到。”
殺佛天怒看著他,皺眉道:“聽說你不是騰龍谷弟子,你何以這般維護騰龍谷?”
天麟笑道:“大師本性不壞,何以被冠上一個殺佛的稱號?”
聽出天麟不想問答,殺佛天怒輕哼一聲,扭頭看著遠方。
天麟見他不說話,淡然道:“佛本戒殺,慈悲渡化。大師一生殺人無數,且不論那些人該不該殺,僅憑你這份厲殺之心,就有違佛家的宗旨。”
天怒哼道:“佛性
慈悲,渡化不了天下蒼生。佛刀雖鈍,卻能斬盡頑固妖孽。”
天麟頷首道:“大師此話不無道理。只是照你的這種說法,魔亦有善惡,不可全殺?”
殺佛天怒一愣,對于這個問題,他倒是不曾仔細思考。
天麟沒有打擾他,悄悄的離開了那,一個人悠閑的漫步于雪地之上,宛如雪夜精靈,時隱時現,不一會就消失了。
夜色下,天麟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漫無目的的前行,誰想卻發現前方數里外閃過一束紅光。
覺得奇怪,天麟迅速上前,在一座冰山背后,發現了一把血紅的長劍,懸浮在半空上。
一眼,天麟就認出那是鎖魂劍,只是它為何出現在這,天麟就搞不明白。
收斂氣息,天麟借助冰雪之力隱藏身體,悄悄在一旁觀察。
起初,鎖魂劍懸浮不動,劍身時明時暗,閃爍著血光。
后來,經過一段時間,鎖魂劍身上的血光逐漸散去,劍身變得透明清澈,能清楚的看到劍身之內,有數十個大小相似,色澤略異的晶體,正在逐一合并。
見此情形,天麟心頭大驚,明白鎖魂劍正在逐漸煉化體內的八十個元神,打算將其融合成一股全新的力量。
一旦它完成這一進化過程,其威力必然大漲。
到時候再想對付它,就困難了。
想到這些,天麟心思百轉,正考慮是不是該出手將其毀滅之際,他懷中的尋緣突然開口道:“不要妄動,這附近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一直若隱若現。”
天麟驚訝道:“我怎么沒有發現?”
尋緣道:“那是一種介于動植與植物之間的奇特存在,它的頻率很怪異,一般很難察覺到。”
天麟好奇道:“你既然能感應到那股力量,那你知道那玩意是什么嗎?”
尋緣沉默了片刻,回道:“不好說,我也是第一次遇上那種力量,很難描繪出它的模樣。眼下,它就位于鎖魂劍上方三丈處,一直在暗中觀察鎖魂劍。”
天麟聞,驚愕道:“你說的那個方位,我仔細的探測過,根本沒有任何情況。”
尋緣道:“世間奇妙之事萬千,你不知道并不表示不存在。就探測之術而,正邪兩道數千門派,其方法就不下數百種,你又學到多少呢?”
天麟無,尋緣的話雖然有些刺耳,但卻句句在理,令他無以答。
此時,鎖魂劍體內的晶體開始減少,一些相對較弱的元神,被其他強大的元神所吞噬,逐漸形成新的格局。
就天麟所見,鎖魂劍內目前較為穩定的元神有八個,彼此旗鼓相當,要想完全將其煉化,估計還得費點時間。
似乎意識到這一點,鎖魂劍逐漸平靜下來,透明的劍身又恢復了血紅色,隨即便化身為一個邪氣沖天的男子,懸浮在半空上。
天麟見狀,心頭頗為奇怪。
昨夜他曾見過這男子,感覺與今夜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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