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禪點頭道:“前輩所,弟子緊記!現在前輩有何打算,準備去哪里?”
玉無雙臉色微變,眼中露出復雜之色,幽幽嘆道:“去哪?我也說不清,或許我的心還不靜。”話落似覺得不妥,又道:“算了,不說這些,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你多小心。”說完不等戒禪回話,??人便飄然遠去。
戒禪雙唇微動,想說點什么,可玉無雙已然離去,他只能愣愣的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口中微微的嘆息。
片刻,戒禪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四周,最后目光在江南才子的尸體上停留了一會,隨即轉身迎風而去。
半空中,戒禪的聲音輕輕響起,像一首歌,回蕩在空氣里。“生死成敗,幻滅不定,事到最終,如夢方醒。夢易逝,人易去,只嘆歲月了無情,千古舊事重復起。前路何處,我心不定,隨遇而安,應劫俗塵。”
微風吹起,吹散了回音,吹醒了記憶。一切,了無痕跡。在這荒野上,靜靜躺著的只有那一具尸體。
突然,那尸體動了一下,隨即陷入了寂靜。又過了一會,尸體又動了一下,這一次,江南才子竟然慢慢的站直了身體。眼神有些呆滯,江南才子就宛如尸變一般,不不語,一站就是半個時辰。
此刻,四周的微風漸逝,而江南才子的眼珠卻突然轉動起來,口中發出刺耳的陰笑聲。
“狠毒的賤人,你恐怕怎么也想不到,紅云老祖那至陽至剛的火神符,最終反而成了我抵抗噬心劍那至陰至毒之氣的有利武器。雙方相互抵消,使得我從絕境中找回了自己。等著吧,待我傷勢痊愈,我會找到你------”
像是詛咒,回蕩天際,述說著他憤怒的心情。
……
離開了巫族,揚天與北風很快就追上了白云天,三人一同朝中土飛去。
對于巫神的重生,北風只是有些驚訝,并不很在意。可揚天與白云天的心情卻是復雜難敘。在揚天而,此行的目的是想從巫神身上找出克制地陰邪靈之法,可眼下巫神復活,這無疑與他所想的存在極大的差距。
對于白云天來說,他身為魔神宗主,巫神的復活就代表著另一股可怕勢力的出現,那將對他產生極大的威脅。目前的人間正邪交集,以他的立場而,如何面對混亂的局面,那是必須慎重考慮的事情。
飛行中,三人一直沉默不語。直到離開了南疆的地界,北風才忍不住開口道:“喂,你們倆發傻啊,怎么一點表情都沒有?”
揚天聞瞪了他一眼,冷聲道:“你不是很聰明嗎,怎么看不出我們在想事情?”
北風微愣,隨即訕訕笑道:“我自然知道你們在想事情,可很多事情講出來,總比放在心里好些。”
揚天哼了一聲,沒有搭理,白云天則輕笑道:“好了,你們兩個也別斗氣。現在既然離開了南疆,我們就忘記一切不愉快,談點開心的事情。”
北風見他幫腔,不由嘿嘿笑道:“說得好,管他巫神復活不復活,反正
現在我們又不需要面對,有什么好擔心的。倒是我們三人難得在一起,不如大家切磋一下,你們看如何?”聞,揚天白了他一眼,口中微哼出聲,猛然加快速度,與他拉開距離。
白云天臉色微變,避開北風那灼熱的目光,苦笑道:“動手我可不感興趣,你還是找揚天吧,畢竟他與你齊名。”話落疾射而出,剩下北風在那狂呼道:“喂,別走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怎么你們就沒有一點追求天道的精神?”
……
黃昏,三人自云端飄落,棲息于一處山頭,目光遙望遠處。
天空,灰云成堆,山間陰氣十足。太陰蔽日的出現,給整個人間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后果。
扭頭,揚天看著白云天,問道:“白宗主,眼下已然回到中土,你對目前的形勢,有什么看法呢?”
白云天英俊的臉上愁眉微鎖,低沉的道:“七界已亂,正邪交錯,作為魔神宗而,要說坐以待斃那顯然不可能,只是目前的形勢要想出頭恐怕也是不大容易。”
揚天了然的點了點頭,感觸道:“是啊,地陰天煞,巫神復出,再加上天之三界與域之三界,整個人間一片混亂,誰又能真正的走到最后。”
北風聞,不服的道:“前路固然坎坷,但如果因此而失去信心,那樣世上又有什么事情能成了?別的我們不說,就拿陸云來講,他一開始修為也并不很強,被云之法界的風雷真君重創欲死,可他是否怕過,他不一樣堅強面對,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揚天聽聞陸云之名,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口中輕吟道:“陸云天下只有一個,而且他的一生與別人不同。”
白云天贊同道:“你說得不錯,什么人都可以對比,但絕對不能拿陸云來比,因為他的命運誰也看不透。”
北風微愣,可一想也對,于是岔開話題道:“既然這樣,那不說陸云,我們說說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