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此刻已逐漸平靜,語氣淡定的道:“二者都有。難得今晚月色迷人,我又暫時沒有睡意,就推開窗戶觀賞一番。你呢,怎么會想到來這?”
走至院中,陳玉鸞歪頭笑道:“我來看看陸大哥,不歡迎嗎?”
見她甜美的樣子,陸云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語氣含笑道:“怎會。我正說一人賞月無趣,你來了我自是十分歡迎。”
話落閃身而出,落在了陳玉鸞身旁。
望著明月,陳玉鸞輕吟道:“好美的月色,陸大哥剛才一定在想人吧。”
陸云坦然道:“是的,我剛才在想易園死去的同門,還有鳳凰書院那些慘死在黑暗尊主手下的師姐妹。今天,我為他們報仇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反而感到身憂傷。剛剛,我想到了傲雪與滄月,可突然間心中泛起一股深深恐懼,似乎她們出事了。”
聽書他的語氣不對,陳玉鸞安慰道:“陸大哥別擔心,我相信她們不會有事的。就我所知,她們目前都在華山,那里高手如云,要是有事天下早就知道了,又怎么不被我們知道呢?別想那么多,我明天馬上吩咐聯盟弟子留意華山的情況,一有她們的消息我就通知你,這樣你該放心了吧。”
聽了這番話,陸云不安的心情好了許多。
看著明艷照人的陳玉鸞,陸云伸手撫摸著她的秀發,語氣輕柔的道:“謝謝。有你這話我已經好多了。今夜,你來找我應該是有事要問,想問什么你就明說吧。”
陳玉鸞眼神一變,輕呼道:“陸大哥可真聰明,玉鸞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其實我今晚來這,一是看看你,二是想問一下,今天在大殿內,一半一半最后那話究竟指什么呢?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嚴肅,甚至還有些沮喪,到底是怎么會事?”
看著她好奇的雙眼,陸云遲疑了片刻,最終道:“本來不想告訴你,不過你既然一心想知道,我就說一說好了。關于妖皇裂天,在你而那只是妖域的霸主,可你卻并不知道,在一千二百年前,他曾經傲視七界,以一人之力獨戰其余六界高手而不敗,逼得天之三界與域之三界聯手,整個天下正邪合一,為的就是要對付他,可惜仍然無法將他打敗。那一刻,他站在了天地之巔,可惜卻因為一個意外,他沒有成為七界之主。而今,他已經重生,一旦再現人間,就預示著千年之前的一幕即將重現。那時候會是怎樣的情景,誰也看不透。這個,就是為什么佛圣道仙那么嚴肅的原因了。另外,地陰與天煞的力量據說恐怖無比,如此三大強者同現人間,結局不容樂觀啊。”
陳玉鸞一驚,有些駭然的問:“這么厲害,一個人就打得六界高
手俯首稱臣,太令人驚訝了。這是不是太夸張了一點?”
陸云緩緩搖頭,語氣沉重的道:“不,一點也不夸張,因為這是我親眼所見。”
陳玉鸞一愣,質問道:“怎么可能?你不是說那是千多年前的事了,你怎么有可能親眼多見?”
陸云笑了笑,語氣異常的道:“不要多問,將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你要記得我的話,不要去惹他。如果將來遇上避不開,你就告訴他,你是陸云的朋友,他會放你一馬。另外,你還記得九陰圣母有個徒孫名叫白如霜嗎?”
陳玉鸞點頭道:“沒見過,不過這名字我聽過,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陸云收回手,拍著她的肩膀道:“記住我今晚的話,不管何時何地,遇上白如霜你都不要傷害她,也不要為難她。好了,夜深了,你該回去休息了,明天還有事情等著我們去辦。”
陳玉鸞有些不解,想開口問個明白,可一見陸云已經不想再提,也就不再多,道了一聲晚安便獨自離開了。
上午辰時,陸云與陳玉鸞、司徒晨風一起出了伏龍谷,前往天殘老祖隱藏之處。
本來文不名一直鬧著要去,可經過大家仔細分析之后,覺得去的人多也無用,便將他留下,把精力放在天魔教與正道聯盟身上,讓他去追查其中的隱秘,留意人間的動靜。
路上,司徒晨風問道:“昨天,佛圣道仙不是說道邪殘劍去辦事,會很快回來,為什么現在都沒有見到人影呢?”
陳玉鸞笑道:“沒什么,因為他剛回來便又出去了。我不是說要派人留意天絕邪神的動靜嗎,他便是最好的人選。此時他應該正尾隨在邪神朱喜左右,前往找尋天殘老祖。”
驚訝的看了陳玉鸞一眼,司徒晨風道:“怎么此事我們都不知情,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呢?”
陳玉鸞看著他,沒有馬上回答,直到他全身不自在之際才道:“有些事情一個人承擔就好,如果什么事都一起面對,除魔聯盟就很難發展。”
司徒晨風不解,滿臉疑惑的看著她。
身旁,陸云拍著他的肩道:“玉鸞之有理,你不明白是因為你沒有站在她的位置上,所以很多事情想法與看法都不同。另外,玉鸞正逐步轉變,她的氣質正逐漸成熟,統御才能越發卓越。你今后只要記得全心全意支持她,信任她那就足夠了。”
司徒晨風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體會出陸云的好意,鄭重的點了點頭。
陳玉鸞見狀,拉開話題道:“好了,不說我了,我們還是走快一點,免得事發突然被弄得措手不及,到時候就功虧一簣了。”
話落加速,一行三人轉眼就消失在了云端。
半個時辰后,三人來至長江上游金沙河畔,在司徒晨風的帶領下,很快就出現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下。
停身落在一顆樹下,司徒晨風道:“那日我就在這上空發現了他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卻可能肯定。現在我就再搜尋一下,看他有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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