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巫老大臉色一變,雙唇微張欲問詳情,可他馬上就清醒過來,輕到了一聲謝,飛身離去了。
看著那遠去的身影,白云天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回頭,見歐陽云天瞪了自己一眼,白云天嘿嘿一笑,把話題扯到了紅云老祖身上。
“紅云老祖不入中土怕有近兩百年時光了,這一次突然駕臨,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
“魔神宗主的好意這世上敢接受的人不多,老夫還是自己事自己辦穩當。”
一句話,紅云老祖就將白云天拒之門外,顯然他對白云天的為人知道不少。
苦笑兩聲,白云天自嘲道:“看來好人真不適合我當啊,難得發次善心,也沒有人接受,還是作我的壞人算了。”
“惡魔為善,這可只有佛祖才信,可惜老夫我不信佛,無奈!”
冷笑以對,紅云老祖雖然一身法訣以烈火為本,但就目前的表現可知,他已經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并非白云天三兩語就能挑動。
見紅云老祖不上當,白云天眼珠一轉,輕笑道:“如此說來,老祖進入中土還真是觀風賞月來了。要是這樣的話,這里有山有水,你就慢慢觀賞,本宗主有事要辦,就不奉陪了。”
話落轉身,對歐陽云天道:“改日有空,水酒相邀,以續今日未完之事。告辭。”
“不忙。魔神宗主難得發次善心,老夫有一事請教,不知道宗主是否見告。”
語氣依舊冰涼,漠北天星客就連求人竟也是這副模樣。
聞心頭一笑,白云天見以退為進有了效果,連忙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有些不情愿的道:“這個可不好說,本宗主雖然今天難得發次善心,但既然無人問津,那此刻自是已經失效。你這時問我,那就要看你問的是什么了。”
眼光一寒,漠北天星客諷刺道:“難道宗主還怕無法回答,丟了臉面不成?”
嘿嘿一笑,白云天道:“這可不好說,本宗主雖然自認臉皮比城墻還厚,但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真要回答不出,到時候讓人嘲笑,那也畢竟不好。不過既然你已經開口了,本宗主不管知道與否,聽一聽然后給點意見,那還是可以的。”
冷哼一聲,漠北天星客似乎看不起他的為人,不過還是開口道出了心中所想。
“當年天下有位以文采出眾的江南才子,不知道宗主是否知道?”
白云天一愣,有些古怪的看著他,點頭道:“此人我知道,以往就聽過他的名字,不知道你想問的是以前還是現在呢?”
見他知曉,漠北天星客看了紅云老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開口道:“問當然是問現在了,你可知道他目前何處?”
將二人的情況看在眼里,白云天笑盈盈的道:“說實話,我不知道。不過關于他的一些事情,我倒是知道。”
“有就直說,不用在那里罷你的花樣。”冷冷的瞪著他,紅云老祖喝道。
白了他一眼,白云天有條不紊的道:“其實可以不告訴你們,
不過既然今天本宗主說了發次善心,那就告訴你們好了。就我所知,昨天上午他曾出現在菩提學院,并且得到了菩提學院封印千年的噬心劍。至于最后,似乎是受了重傷,但去了何處這一點我就不知道了。”
“噬心劍?他得到噬心劍了!你是怎么知道了,可有親眼看到?”
滿眼震驚的看著白云天,紅云老祖與漠北天星客齊聲問道。
古怪的看著二人,白云天明顯的從兩人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對勁,但他卻沒有問,只是搖頭道:“沒有。我要親眼見了,自然會去搶奪一番,此刻又豈會在這里與你們說話。至于這消息的來源我無可奉告,但有一點可以保證,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目光如刃的逼視著白云天的雙眼,紅云老祖與漠北天星客看了好一會,最終交換了一個眼神,一不發的離去了。
看著兩人消失在云層深處,白云天自語道:“這事有些古怪,看他二人神情不像要搶奪那東西,可他們那震驚的神情,隱藏著什么呢?”
回頭,白云天看著歐陽云天,眼含詢問之色。
可歐陽云天卻漠然不動,呆呆的看著湖泊中央。
搖頭一嘆,白云天搞不明白,愛情真有這般偉大,連天魔教主如此修為之人也會難以自拔?
思索中,他的目光不巧不巧的移到了湖面,頓時一幕令人震撼的情景出現在他的眼前。
只見湖泊中央,氤氳水氣搖晃如影,宛如一位少女翩翩起舞,那美妙的身姿與動人的神韻,在夕陽的映射下更添了三分嬌艷,井然一副碧波春-夢圖。
如此景致可謂是大自然的神妙之作,的確世間難找。
不過僅僅這樣,還遠遠不足以令白云天震蕩。
那么究竟是什么才只讓他震撼的呢?
原來除了這起舞的氤氳水氣外,一道閃爍著三色光芒的透明蓮花也浮現在水面之上,正圍繞著這起舞的人影旋轉搖晃。
注視著這朵古怪的蓮花,白云天低聲道:“是三色幽蓮,想不到它究竟隱藏在這湖泊中央。”
歐陽云天微微點頭道:“不錯,正是三色幽蓮。只是這花似乎已經得道,可為什么一直呆在人間呢?”
輕呼一聲,白云天詫異的道:“得道?你指它已經有了飛升天之都之力,卻不曾離開塵世。”